頂紮了個髫,穿著根木簪,一對雲眉飄逸入鬢,眼瞳黑而潤澤有光,絲毫沒有人到中年的那種渾濁,頗有些修於深山、採露為食的道人樣子。
這兩個人的裝束同樣與小鎮氛圍格格不入,顯然是與那目光溫平斂慧的書生一路而來。
扶刀青年人的目光時不時在花樹下的書生身上點過,看來他多半是這個書生的護身衛從。那個道人模樣的中年人則腰身挺直,束手於背,目光落在花樹之上,看他目光坦蕩悠然的樣子,彷彿再借花領悟什麼天機——他與那書生可能是師友之交。…
陳酒租住的這處客棧,雖然客源極薄,但怎麼說還是不同於民宅,每月還是能收得幾單生意,會有過路人住進來歇息個一兩天,也是常事。只是陳酒很少回到這裡住。所以才會在見到陌生旅客時,心情有些訝異。
不過,比起此地民風境況。這三個旅客自身氣質未免都太特別了些。
但這也只是令陳酒多留意了幾眼,過客匆匆。有來有往,片面之緣,與自己又有何干系呢?
忽然一陣驟風起,卷得花樹枝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