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道:“除了那藥丸,你們還安排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就這兩樣。沒別的了。”方無擺擺手,然後他站起身,去桌邊倒水。
在剛才的打鬥中,桌上的酒罈砸了幾個,茶盤裡的茶杯也摔了幾個,幸好茶壺還在。裡面常備有茶水。當然,不能奢望茶壺裡的茶水還是熱的。
方無倒了杯冷茶,走回床邊坐下。見岑遲掩在衣袖裡的手明顯止不住的顫抖,方無也沒多說什麼,只端著茶杯喂他喝水。
失血過多。外加渾身冷汗不停,岑遲也是口渴極了,只三兩口就將茶杯飲空。也是吞嚥得太急了,嗆了喉,肺腑間本來就氣悶,這惹得又是一陣痛咳。
饒是方無憑修道者平靜如水的心境,看見這一幕,也不禁微微挑眉。遲疑了一瞬,方無伸出一隻手攤平手掌,又慢慢握緊,手指關節發出噼啪一陣輕弱響聲,接著他再次攤開手掌,覆在了岑遲背後,在背心幾處大穴上拂過。
岑遲只感覺一股和煦之氣如過堂風般湧入肺腑,將胸中滯氣激盪一空,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無比順暢。嗆水所致的那點咳意要忍下,也變成輕而易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