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塞感攜著強烈的咳意迸出咽喉,無法抑止。彷彿要將肺葉咳碎。
“大人!”
留守在室內的幾個侍衛見此情形,皆是下意識往前踏出一步。但緊接著,他們彷彿一齊意識到某個問題,又頓住腳步。
一直在垂目沉思的吳擇見此一幕。眉心緊束的愁緒倒散淡了些,長吁一口氣,看向陳酒說道:“醒了就好。”
醫師的話雖如此,可陳酒望著劇烈咳嗽不止的林杉,一直提吊著的心始終難安。她一邊替林杉推揉氣喘起伏的肺腑部位,一邊心焦地問道:“是這兒不舒服嗎?為什麼會突然咳得這麼厲害……”後頭半句話語勢低落,猶如喃喃自問。
林杉掙身坐起,攥袖掩唇又咳了一陣,咳意這才忍了下去。
陳酒見他不咳了,心下稍安。連忙站起身,將床頭堆疊備用的那套枕被挪過來,壘在他背後,讓他靠坐得舒服些。
平息了咳意的林杉沒有向吳擇問詢自己的突發病症,也沒有想說安慰陳酒的話。他只是側目看向室內那幾名始終保持三步禮敬距離的侍衛,微微氣喘著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林杉的近衛,無論新舊,大多都很快養成了一種能對時間掌控得無比精準的習慣,更何況留在屋內的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