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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部分

有輕微的類似卷屈鐵片彈開發出的金屬“格格”聲隔著櫃壁傳來,在衣櫃靠牆那面的木板“簌!”一聲從中間斷開,收入兩端不知何處,露出中間一大片空洞時,小星又快語說道:“密道之門開啟後,大約會停頓三息時間,便會自動合上!”

說罷,她第一個朝密道空洞踏步進去,王泓緊隨其後,而當黎氏的腳後跟剛剛邁過密道口那段矮坎時,這兩面由衣櫃木板作為表面掩飾的密道之門就又“簌!”一聲關合了。

站在兩面磚牆的密道中間,王泓也已感受到之前小星說過的,那絲活動在密道里的微風。望著小星手裡的燭火有些微顫抖,王泓便說道:“看來這密道里的空氣是活動著的,不存在滯塞之說。”

小星對此沒有多作辯解,只簡略說了一句:“畢竟是第一次進到這種地方,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王泓對此只是淡然一笑,他知道如果小星要對一件事認真起來,也是四頭牛都扳不轉的。話聲稍頓之後,王泓就偏頭朝後面的黎氏看了一眼,有些不解地問道:“如果這條密道真是建在兩重牆壁的中間,現在看來,它應該是縱深修築,可為何我經常去這面牆隔壁的棋舍,卻從未察覺那間屋子宅了許多呢?”

“也許是棋舍的器物擺放,對身處其中的人在視角上有一些誤導。”黎氏努力思索著曾經林杉在與她閒談時,偶爾說到的關於這類事情的奇異念頭,她忽然抬起一隻手擋在眼前,將五指分開,然後接著說道:“視線有死角,譬如貧婦可以從指縫裡完整看到殿下的臉,但以殿下所站的角度,卻無法透過指縫看清貧婦的臉。”

……

(852)、幫手

聽完莫葉的一番訴說,縱使邢風性情敦厚沉穩,此時也已按捺不住“騰”一下站起身,雙拳緊握,揚眉說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葉無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作為當事人,她自個兒都還沒弄明白,為什麼從去往京都開始,身邊就風波不斷。可與此同時,她又痛苦的認定,這些事端皆因她而起。她給關心著她的人帶去了太多的麻煩,並且與她越是走得近的人,受到的連累越大。

想到這裡,垂眸沒有什麼焦距地看著膝頭的莫葉,漸漸將頭壓得更低了。

如果沒有師父的強大身影在前帶領著,教她堅強;如果沒有在後來遇到阮洛,他幾近無條件給予她那麼大的生活空間;如果沒有小乙這個特別的朋友,時常陪她走街串巷、上酒樓下館子,在她身邊說些奇怪但叫人心頭一明的話……

如果沒有陸續遇到這些各不一樣、但又不斷影響著她思考方向與心境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會把日子過成個什麼樣子。

此時恍然回顧,她才發現,在京都她其實一直都不孤單,並且環繞在她身邊的人,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是能名震一時的人物。只是那三年她心裡想著自己的地方始終過重了,因而忽略了身邊太多的人事。

就連離她的身世最接近的那兩次機會,她都忽略了。

莫葉再一次想起偶遇的那個中年男人。先憶起的是他的聲音,因為她第一次遇見他時,並未能看清他的臉,故而對他的嗓音印象深刻;繼而她才憶起他的臉,那是第二次遇見他,在宋宅……最後,那聲音與那張臉重合在一起,反而一齊模糊起來,不知怎的。就化作一個明黃身影。

那個明黃身影站在高高的海礁上,站在三牲五穀祭天神龕前,帶領著百餘臣工,面向東海虔誠禱告。礁岩下。海岸線十餘艘商船一字排開,鶴帆迎風抖擻,槳輪緩緩啟動的沉悶聲音傳來……

他就是他;

那個中年男人,即是當今皇帝;

在牌桌上濃眉微挑一邊,平靜而隱含得意意味甩出四個二的那個中年男人,就是……

只是可惜了,那個時候的她心裡始終沒有看得像現在這麼通透,就連那個中年人在臨走時對她說那句“我有個女兒,與你年齡相仿。”,她當時聽了。也只是短暫的心起一絲異樣情緒,便再未多想。

回想自己在京都過的三年,除了仍在刻苦學習,只是學習的方向由文改為武,至於其它方面。卻無一絲長進,仍舊過得渾渾噩噩。

雖然莫葉終於願意鬆口,向一別三年的老友訴說了自己過往三年的生活,然而在許多細節上,她其實都作了省略。皇家的事她一字未提,自己練武的事、阮洛的事、東風樓的事等等,都只是幾句帶過。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連她自己都未捋清,亦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

她訴說的重點,還是在林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