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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部分

,胸腹間那股滯氣自然被這股炙烤力量穿透擊散。

取瓶、服藥、放回,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這瓷瓶裡的藥丸不能多吃,恐怕傷身過甚,藥性過後身體就垮掉了,但凌厲最近這幾天已經因為諸多原因,不得不多次服用。此時此刻,他更是別無選擇。

當那四個在前面領路的護院家丁察覺到背後異狀,轉身追過來時,他們跑近了沒幾步,就見那名黑衣特使從草叢裡站起身,手邊則拎著個血人,宛如拎著一顆剛剛從地裡拔起的雜草。

凌厲微揚起下顎,淡淡說道:“此人明知我等行過,卻依然蟄伏在草木深處,殺氣畢露。這也是你們的人?”

相距三步遠的四個護院家丁看著那血人,心裡先是輕微一顫,其中膽量大些的那位先吞了口唾沫,再才舌頭有些打結地說道:“是……這是白姑娘的安排。”

死亡。永遠是人性中最能勾帶起恐懼情緒的一大誘因。

他們四人都沒料到,這位早聞其名,但今天是第一次見著正主的相府特使,除了武功高絕,還是個狂縱之人,一出手即是損一條人命。

在他們的模糊印象中,丞相老爺雖然陰抑,也是個好不在乎底層下屬性命的狠戾之人,但在沒有他在場之時,他派出來的人。斷然不會如此狂縱殺人。這不是丞相老爺重用的下屬心性仁善,而是歸於一種紀律,在他沒有指派的時候,他的下屬不允許有個人主張。

縱然丞相府廣灑人力,頗有些私權化解之法。但涉及人命之事,總不是小事情,多了總會生漏子。

看著面前這四人臉上一齊露出驚恐表情,漸漸的在驚恐之中又浮升些許質疑,凌厲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出手的確過重了些,但他又必須出重手,總不能叫手裡拎著的這個人還能說話。告訴別人他剛才躥進草叢是為了吞藥吧?在反應時間短促,不夠他深思熟慮的時候,他就只想到了面門一掌這種有些兇悍的招式。

凌厲隨手扔掉他拎著的那個人,從草叢裡走了出來,緩緩又道:“他還沒死,回來再醫治也來得及。不知這白桃是如何安排的。既然她那邊遲遲拿不下任務,就該召集所有人前往,此時此刻還將人力分散,有何意義?完成此次任務後,她難道還準備繼續在這宅子裡生活?”

繼續在前領路的四個護院家丁裡。有一人回頭看了一眼,好奇問道:“莫非特使大人聽聞什麼,可否提前告知一二?”

“此事相爺自有安排。”凌厲冷著臉挑了挑眉,話語微頓後又道:“想安穩活著,就別問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

四個護院家丁聞言,目光一齊瑟縮了一下,果然不敢再多話。

一路還算順利,只遇到兩股阻力,有那四個傀儡在前帶路,凌厲只需冷臉站在四人後頭,要麼一言不發,要麼簡短几句話,略施震懾即可。…

在許多組織、部門,都是外嚴內松的格局,攻破外圍防線,進入內部,臉認熟了就好辦事。凌厲早些年刺殺“快刀門”左護法,以及刺殺“青野教”十四堂主,乃至後來到下河郡郡守府“割首”,從江湖到廟堂,見過的大多都是這麼回事。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使他充沛準備後混入宋宅,要他悄然取走這宅子裡任何人的頭顱都不是難事。

然而不知宗門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對於這一次的任務,宗門並沒有給他足夠的準備時間。可即便如此,宋宅現在已經亂了,他來個趁亂打劫也不是辦不成的事。取得了這四個護院家丁的信任,哪怕這信任只能維持幾個時辰,也足夠為他作傀儡,帶他在偌大宋宅裡穿行自如了。

經過一路觀察,凌厲心裡已有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盤算。

宋宅裡有多少家丁,他在幾天前短暫混入宅所中時,就已經查探清楚,此時數一數人數,大部分人應該還是聚到了後宅。至於四散在宅子裡其它角落的哨探,攏共不過二十來人,在他直接跨過宅子正門的前一刻就番強匿入的烏啟南應該能一個人拿下全部。

至於其他八十幾人,為什麼都聚到後宅,原因不難猜測。念頭至此,凌厲忽然也有些心覺訝異,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年少女子,她到底有怎樣的能耐,竟能招惹整個宋宅七成武力聚攏而來圍捕,卻未能被這群身體魁梧的壯漢一舉拿下?

這年紀尚弱的姑娘,武功根基很紮實,但缺乏練習克敵制勝的招式,也不知道是哪個半桶水的師傅教出來的弟子。就憑她這基礎,即便有再好的學習能力,也不可能在數天之內強大起來。

不待他再有多餘時間細思此事,那領路的四個護院家丁便站住了腳步。他們面前的那間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