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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部分

在隔了一段時間後,消失的行蹤又自己冒了出來?如果是那賊影想耍他們,可那賊影不是連逃避都有些吃力,幾次險些被他們逮住麼?在這樣的窘迫情形下,誰還有玩的心思呢?

除非昨夜還有第四個人在場。只是,能將那賊影以及他們同門二人耍得團團轉的,又該是何等武藝高強之輩?

如果真有這第四人存在,顯然他不可能是那賊影一派,否則他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出賣那個賊影好不容易逃脫的蹤跡。但他也不像是阮洛一派,因為他明明已經掌握了那個賊影的行蹤,卻不肯自己直接出手,而是引他們這兩個外人做刀。

如果對這第四人的假設成功,那這偌大的宋宅內部,未免也太複雜了!

綜合這些設想,再看阮洛昨夜對他二人過於冷靜的態度,徐、顧二人隱約意識到了一種可能,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看見了對方眼中滑過一絲自嘲眼色。

服務態度極為熱忱的店小二很快端來酒菜,一邊叫菜名。一邊麻利地擺上桌。顧遠抬了一下手,阻止了店小二斟酒的舉動,同時拋了一串十枚銅錢在店小二端菜來的托盤中。店小二躬身連忙道謝,很快退遠了。

顧遠這才拎起酒壺。先給對坐的徐客城斟滿一杯,再給自己斟了半杯,一口飲盡。

似乎是在細細品味那半杯酒的滋味,擱下酒杯的顧遠抿唇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口道:“學長,我們會不會真的闖禍了?”

徐客城目光四顧,瞄準了某個時機,指尖寒光一閃,捏著三根極細的銀針往桌上三盤菜餚裡快速刺過,然後捏著針的手垂到桌下膝上。聽見顧遠的話。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阿遠吶,你弄混了,我們此次來南昭,是註定要闖禍的。”

“學長的話當然沒錯。但我只怕這次真將阮洛得罪了,事後不太好收拾。”似乎是品完了那半杯入腹酒水的滋味,顧遠再才又給自己斟了一滿杯。但這一次他並不急著喝,而是屈指輕輕一叩杯沿,視線微垂,看著杯中那道淺淺波瀾迅速淡去,他亦語氣極輕地開口道:“學長。其實早在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就想問你,為什麼院長選定同行的人是你呢?”

徐客城沒有回答,只是毫無預兆的將話題錯開,反過來問顧遠:“你也覺得我跟你南下有些多餘了吧?”

顧遠搖頭道:“不是多餘,而是你所擅長的。似乎用錯了地方。我感覺這是老師少有的一次判斷失誤,但即便他思慮一時失誤,也應該有人能提醒一聲才對 。”…

徐客城端起手邊的酒杯慢慢啜飲,然後他擱下空酒杯,看向顧遠。語氣有些敷衍地道:“你想知道,那等回去了,親自去問老師好了。”

顧遠目露一絲疑惑,又問道:“我以為你知道。難道你也沒有感覺到,這一趟南下對你而言是不合適的麼?難道你沒問過老師?”

“在事情沒辦成之前,以老師的脾氣,是不會將問題說得太透徹的。”徐客城的回答頗為模糊。

“你將老師的脾氣學了個七、八成了。”顧遠一曬,“不愧是我的學長。”

“你能不能放一天假不來涮我?”徐客城笑著推了一下手中空酒杯,頓聲片刻後又道:“南昭的禍我們闖定了,只是莫把事情辦砸了,回去又闖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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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回想起三年前與史靖的那場夜談,當時兩人之間的話語氣氛也似今天這樣劍拔弩張,很不融洽。然而史靖在那次不愉快的交談中,至少還是給了她一個比較準確的時限,但……今天這場交談算得上什麼?

別再想更改時限了,她已經被他耍弄了幾次,很難再投出信任了。

十二年前,林杉帶著那小孽障離開京都的路上,史靖便有機會命令去送行的薛忠快下殺手。

若在那個時候動手,不僅可以比較輕鬆地一次性解決掉兩個人,並且是將人殺死在離京已有幾百裡的郊野,在皇帝那邊交差時只需說是遭了山匪劫殺,完全不用擔心留下什麼會牽扯到自己的麻煩——因為在那個戰亂稍止卻亂火未滅透的年月,建寨郊野的山匪還是非常猖獗的。

但史靖沒有同意她的這個建議,並解釋說至少要等林杉把那圖稿交上來,再才好擇機行事。

五年之後,這機會終於來了,史靖設法半路截獲了從那遙遠山村飛回京都的四季鴿,先於皇帝一步,將那短訊看了,得知林杉的圖稿已繪至末尾,即將完工。與此同時,史靖安插在禮正書院一眾夫子教習裡的某一個人也開始著手準備了。

然而他們卻在約定圖稿完工的那一天,得知圖稿被那小孽障玩火燒燬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