鬚根治這種因為一件宮禁秘事而導致殘留於體內的隱疾,那就必須吃藥。
不過,看廖世此時的神情態度,林杉也感覺到,關於對莫葉進行藥療的事,似乎並不簡單。所以林杉對於莫葉的疑問只能是目光一指廖世,柔聲說道:“這事要問他。”
莫葉轉眼看向廖世,卻沒有說話。
廖世沉默了一會兒,乾咳了一聲後慢慢說道:“既然是藥,滋味自然是不大好的。。。。。。不過,也許有些人的口味不同,呃。。。。。。”
莫葉未等廖世把話說完就明白過來,急忙說道:“老大夫,我喜歡吃甜的,不喜歡吃苦的。”
廖世一怔,頓時無言以對。就在這時,黎氏從外面走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碗東西。莫葉見狀已然自個兒從床上坐起身,伸長了一下脖子,瞅了一眼那碗裡黑乎乎的濃稠汁液,連連皺眉並說道:“一看就知道,肯定難喝。”
站在床邊的林杉接過黎氏端著的碗,示意她先出去,然後坐在床沿,端著碗朝莫葉遞近了些,同時說道:“要治病就必須吃藥,良藥苦口利於病。”
見那藥碗已是近在眼前,莫葉乾脆將鼻子都捂住,淺淡的雙眉擰了擰,甕聲甕氣的說道:“不要,這藥我聞著都難受。”
林杉沉默了一會兒後,居然將那碗湊近自己嘴邊嚐了一口。在莫葉和廖世二人驚異的目光中,林杉嚥下藥汁,然後輕聲說道:“確實很苦,但是苦的只是舌頭,嚥下去就不苦了。”林杉說完,端著碗的手復又向莫葉遞了遞。
一旁的廖世忍不住說道:“孩子還小,又病著,要不讓我來喂她吧?”
林杉沒有去看廖世,而是注視著目光有些躲閃的莫葉,緩緩開口道:“一隻瓷碗的重量,一個三歲的孩子都已有足夠的力量端起。而吃藥這種事不比吃飯,不是享受,因為怕苦而慢食,反而會放大苦澀的滋味。”
他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望著莫葉的目光一凝,才繼續說道:“吃藥有時候就像克服生活中的困難,一口吞下,大步跨過,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畏畏縮縮,只會延長苦楚。”
待林杉說完這段話,莫葉終於慢慢移開捂著口鼻的手,接下了林杉遞到她面前的碗。只是她抿了抿有些乾枯的嘴唇,還是沒能立即將碗中的藥湯喝下。她遲疑了一下,才沉聲說道:“師父,我想先喝一杯清水。”
(022)、五年
林杉依言倒了一杯熱水端來,莫葉一隻手端著藥碗,一隻手握著杯盞,那模樣不免有些怪異。在廖、林二人有些不解的目光中,莫葉先是淺淺喝了一口水,然後待清水將將嚥下,就將藥碗舉至嘴邊,咕咚咕咚三兩口喝了下去,旋即又將杯盞中剩下的清水盡數飲下。
直到杯碗皆空,廖、林二人這才鬆了口氣,只是莫葉才將一碗一杯在床邊的小桌上放下,就皺著眉小聲道:“師父。。。。。。這藥好難喝,我快要吐出來了。。。。。。”
林杉見莫葉那一臉難受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聞言連忙伸手在莫葉背上輕輕拂了數下,然後柔聲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林杉的手上暗自加了一道勁氣,莫葉經過他略作推拿,那股翻騰而泛著腥味的苦澀沉澱下去了一些,她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聲音有些泛虛的說道:“沒那麼噁心了,還好沒吐出來,不然是不是又得喝一次?”
林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一旁的廖世。作為這副藥的配製人,廖世居然沉默了,對此林杉心裡暗自冒火,只是忍著不想在莫葉面前掃了這個老頭的面子,再者他想找時間想辦法儘量委婉的告訴莫葉吃藥的事。眼前這個號稱‘藥鬼’的傢伙,雖然在配藥方面有點能耐,但實際上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從他這一路來的神情語氣來看,林杉再次感覺,莫葉所服用的藥劑絕對藏有其他的秘密。
“你先睡一覺吧。”林杉扶著莫葉的肩膀讓她躺下,替她把被子蓋好,又細心的摁緊了邊沿,林杉又說道:“服了藥,好好休息,病自然能好得快。”
莫葉望著林杉露出一個笑臉,安靜了一會兒後忽然開口道:“師父,你以後別替我試藥,有損身體的,我聽別人說‘是藥三分毒’。”
林杉本來將要起身,聽到莫葉說的話,心中不禁又有些難受,但對莫葉他只能微笑。輕輕撫摸了一下莫葉額頭的劉海兒,他溫言說道:“沒事,大夫就在旁邊,我即便喝下毒藥也會沒事的。”
莫葉看了廖世一眼,目露疑惑的說道:“師父,他配的藥怎麼那麼難喝,我覺得自己像生吞了一條魚,該不會。。。。。。”她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