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的。悟道相法,你至少比我更熟悉。”
不管是真求佛還是假唸經,阮曠總歸是在一所住著僧人的廟裡待了近十年,每天面對著大小佛像,重複念著那些本經卷,手指間的佛珠也捻爛了幾串,怎麼會理解不了岑遲話裡的意思。
微微一笑之後,他溫言道:“得知你已經在朝這個方向思考,以後我便不需要在干擾你什麼了。”
“你以後也不要總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錯這一類的話。”岑遲注視著阮曠臉上的微笑,心緒也緩和了些,“我不知道你設想過沒有,如果你自一開始就不存在,也許現在在大荒山上授徒的會是宏道師叔,北籬第二十二代很可能也就不存在我與林師哥這兩個人了。沒有誰能選擇自己的父母與出身,大師兄你自然也不能,而我也不可能忘恩負義不顧作為北籬弟子應擔負的責任。既然現在路已經被我們走成了這個樣子,那麼該想該做的,只能是如何繼續下去。”
阮曠聞言頓感欣慰,不過他只是欣慰了一瞬,岑遲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有些憂慮起來。
“我可以學著、努力著去原諒師父。”岑遲目中寒意斂不住的浮過,“但是對於北邊那位,我絕不會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