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很快回答道:“二殿下手邊的人愈發的強了,並且這次帶去了四個人。婢子跟到了城南。遠遠看著他們去了垃圾山附近,但他們具體做了什麼,婢子便不知道了。”
青夏回話的語氣堅定而高亢,除了因為她是習武之人。嗓音中氣十足外,也因為她的性子如此。青夏一直在堅定的用自己的所有能力為主子做事,但求問心無愧,然而即便沒有達到完美的結果,她亦不會因此低聲下氣的說一些沒有實際作用的請罪話語,主子若要罰,她認領便是。
這一點也是德妃欣賞她的地方。德妃馴養的近身僕女一直只有兩個名額,其中一人負責生活,另外一人便是像青夏這樣功夫底子不俗的辦事之人。繼上一個負責在外辦事的宮女出事身故後,德妃挑選了青夏頂蘀這個空缺。青夏在這個位置上待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上一任。德妃對她非常信任。所以有些禮節,在單獨談事時便隨性的免了。
對於這位經常在宮內宮外跑的近身宮女,德妃也不想因為太多的禮節絆住她提升能力的腳步。折了她的心性,誰叫青夏身上的這兩樣東西,都是德妃越來越喜歡與欣賞的呢!
德妃將青夏剛才的回話在心裡重複唸了一遍,忽然喃喃開口道:“以往可以查到的幾次,泓兒出宮去,帶的都是兩個人,這一次卻帶了四個人,有點奇怪。”
青夏遲疑了一下後朗聲道:“若娘娘有需求,青夏拼盡全力,也是可以近身去看個究竟的。”
“不可。”德妃擺了擺手。“你今天沒有做錯,若你繼續跟到底,也許你昨晚就會被留下,少不得一番酷刑,再難逃出來。”說到這裡,德妃的目色一柔,“你若隕了,我會捨不得,也會難過。”
青夏聞言不禁眼眶微熱,垂目沉聲道:“那青夏就先保護好自己這條命,待娘娘需要時,再全力相協。”
“不提這些了。”
對於青夏的立誓一樣示忠的話,德妃臉上的神情變化甚微。她只是在中斷這番話後,又語態溫和的對青夏說道:“有我在,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即便以後真的會碰上這麼些不好的事,那也將是很久以後。”…
青夏沒有再開口接話。
她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同時更加不擅於主動奉迎誰,這一點與很多侍奉主子的宮女不同。若非被德妃挑中,或許青夏去了別的妃嬪宮裡,會受不少排擠。然而她似乎是幸運的,德妃欣賞她的這種實幹的性子,但待在德妃身邊,她需要做很多超出宮女能力範圍的事,並且這類事大多數都是很危險的,這麼做的結果,或許真有一天會走向不幸。
德妃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溫熱的花茶湯。放下杯子後,她順手拈起擱在桌上的那塊繡了一半的花樣,向青夏一遞:“你看看,繡得如何?”
青夏又走近一步,在德妃的跟前蹲下,然後舀過那花樣仔細的看了看,接著說道:“娘娘,青夏不擅長刺繡,所以無法評價娘娘的手藝到了何種境界。但青夏不得不讚嘆,因為娘娘只是看過那‘金線蓮花’的原版繡品一個時辰,然而卻能擬得如此逼真。”
德妃微微一笑,問道:“以你看來,可算幾成?”
青夏凝了一下神,旋即答道:“普通線形已可達到六成,若能舀到那金線,渡邊之後,大約可得九成。”
德妃臉上笑意漸淡,說道:“你為何不說十成。只說九成?”
青夏絲毫不受德妃臉上表情變化的影響,誠然直言道:“原版金線蓮花其實也就是由一個人製作的,直到今年才預備要更換。一個人的繡藝就如一個人的筆跡,任再高明的人模湣��捕際遣豢贍芡耆�恢碌摹!�
她略頓了頓後才又說道:“所以也可以說,這一成的差異,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雖說沒有人能完全模湣�磽庖桓鋈說氖旨#��謖饈郎稀R讕捎瀉芏轡痺炱肺幢環⑾幟兀 �
“呵呵呵。”德妃忽然開懷的笑了,笑罷她誇了青夏一句:“也許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說的這些話我聽著舒坦。”
青夏有些尷尬的低聲道:“婢子剛才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聽得出來。”德妃點了點頭,斂去笑容後,她又是有些犯愁的輕嘆道:“金線啊,能不能如期得到呢?”
青夏微微抬了一下頭,雖然沒有說話。可心中已經湧起一層浪潮。
聽德妃這語氣,金線的下落已經確定了,得到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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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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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距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