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太老爺仍堅持與官場中人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被商界的人譽為仙商。以前我還不太相信,可現在父親你都點頭了,唉!”
“如今看來,爺爺的想法是睿智深遠的,但我在年輕時卻只把他的話當做逃避學習的藉口。”因為女兒的話想起一些過往之事,葉正名意味深長的道出一句話來。
言罷,他看著葉諾諾,轉言又道:“這些又是你從何處聽來的?這可不太像一般閒話那麼簡單。”
“記不太清楚了。你別聽我這會兒說了這麼多,其實在女學幾年的時間裡,我總共也就聽來這點訊息,並不算多啊……”葉諾諾說著話的同時,雙眸漸漸又亮了起來,顯然此刻在她心裡又萌生了另外一個念頭。
果然就見她很快忽然頓聲,調轉話頭問道:“爹,咱們家以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我也沒見咱們家有什麼闊手的親戚,哦不,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親戚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你沒有繼承商家家業,而是成為了一名醫師的事了。只是……棄商從醫,這麼賠本的事,可不像是巨賈之後的明智選擇。”…
葉正名沒有很快回答這個問題。他微微垂眸沉思起來,像是對於要不要在現在回答女兒提出的這個問題,心裡始終有輕易難以放下的顧慮。
良久的斟酌過後,他抬起目光掃了一下桌面的茶杯,同時慢慢說道:“剛才小玉來過了?”
葉諾諾看著父親的目光所指,心裡本能地抖了抖。葉正名的話鋒突轉,已令她想起剛剛暫時忽略了的危機。
一邊暗自安慰著自己說“沒事、沒事,父親只是隨口一問”,她一邊繃緊心絃得貌作謙恭狀回答:“小玉精心泡了你喜歡喝的茉莉春尖,可惜你剛才正好不在。”
葉諾諾不知道,自己只說出這一句話,便犯了個大錯,導致葉正名在懷疑她這話的真實度的同時,對書房內一應事物重新審視起來。而在這一次審視時。他秉持的態度,也不再是可有可無的懷疑,而是有理由的質疑。
茉莉春尖?那的確是葉正名習慣飲用了十多年的茶飲,所以他怎麼可能聞不出書房裡沒有一絲這種熟悉的味道?而憑他行醫多年練就的對藥材的好嗅覺。稍一凝神,他倒是不難嗅出,書房裡有另外兩種複方藥劑的氣味。
莫葉連續五年服用廖世配製的湯藥,以至於她的體質已經開始輕微發生著改變。一般的人如果嗅覺靈敏一點,在非常接近她時估摸可以聞到她的氣息裡有一絲藥味,而像葉正名這樣的醫師,則對這一絲藥味的體會更為敏感,就像經驗豐富的大廚可以從一碗清湯中嗅出它由何料煮就一樣。
至於另外一種方劑的氣息……昨天某人痛吃一頓板子後,傍晚時葉府裡去給她擦藥料理的僕人是葉正名吩咐的,那可以快速令皮肉傷結痂的傷藥也是他自己配製的。對於這一點。葉正名當然無比熟悉。
只是。小玉帶著傷還不忘瞅準機會跑來看葉諾諾,這一點可以在他的預料之中,可莫葉這孩子也跑來了。這是為何呢?
目光再次掃過桌上那張被茶水打溼的字帖,葉正名忽然明白過來,然而念頭一轉,他又有些不明白了。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女兒,筆直的視線不自覺的定格在她的身上,心裡則覺得不可思議,暗暗懷疑道:不過才見了幾面的生人,即能幫你抄書作弊?諾兒啊,如今你已經有如此神通了?還是我想錯了?
葉諾諾不知道父親此時心裡的想法,她看著父親看向她的目光。只是漸漸覺得,似乎是自己的謊言被他拆穿了,可奇怪的是他也沒有發火?還是說自己想太多了?他的發怔神情,只是因為寄情於過往並暫時沉浸於其中?
在這一瞬間,書房內的父女二人一齊的暗暗猜測著對方,又在同時質疑著自己的判斷。書房內頓時一陣安靜,兩人皆未表態,卻能感覺到此刻屋內氣氛裡的古怪。
在兩人相顧沉默了片刻後,終還是葉諾諾先有動作,先入為主的取了桌上的那張字帖遞近到葉正名眼前,同時笑著說道:“爹,你看看我練的字怎麼樣?雖然不小心被茶水打溼了,但還是可以看出我有很認真地在寫吧?”
葉諾諾的微笑中滿是期待之意,但實際上她的頭皮正在一陣陣發麻。
“嗯,的確工整了很多。”葉正名很快給出答覆,話語中略有褒獎意味,大大滿足了葉諾諾眼中那刻意展現的期待之意。…
不過,因為葉諾諾的表演太逼真了,並且葉正名也還不知道莫葉有那本事,初步模仿葉諾諾的字跡,即能在極短的時間裡模擬到這種程度,所以剛才還在質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