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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曉,接下來會碰到哪些陌生的人。不過……你說阮公子去了白門,是為了還傘,這好像就不似飄渺緣分那麼簡單了。”

阿平連忙表示認同,與此同時,他的眼底也有疑惑之色掠過,回憶著道:“這的確算不上偶遇,然而即便是如今提及此事,知道經過的同門仍然還沒弄清楚,那四把傘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不是白門弟子遺失物品麼?”十三似是隨口一問。

阿平搖著頭道:“阮公子好似連自己都未知傘是誰的,只是聽路人提起,拿過那傘的人衣著看上去像是弟子服,至於究竟是哪家弟子,就未可知了。那天阮公子走了幾處武館,白門武館只是其中之一。”

十三沉吟了片刻,沒有再說什麼。

阿平看了他片刻,不禁問道:“對於此事,十三兄弟有什麼見解麼?您出入大內,見多識廣,也許能看出一些不同來。”

“如果不是與幾把傘有關的事,此事看起來才真是處處透著古怪。”十三淡然一笑,“但好在只是幾把傘,無須在意。”

兩人的話說到此處,由十三打住,他看向前方的目光微凝,面容嚴肅起來,步履也邁得快了些。與他並行的阿平這時也注意到,離恆泰館區西大門那兩個身影已經很近了。

等待在西大門的阮洛與王熾也已看見兩個隨從回來了,待他們再走近些,就聽王熾打趣一聲:“十三,我看你們一路走來嘴上都未合過,聊了些什麼有趣的見聞?”

十三手裡抱著東西,不好行禮,只得在走近後微微躬身,恭敬說道:“都是些瑣碎事情。”

(672)、傘

阿平雖然知道了王熾的身份,但礙於手裡也抱著厚厚一摞官鈔,不便行禮,只得學著十三的樣子微微躬身。十三答覆王熾的話,阿平也全都聽入耳裡,雖然心知事實並非如此,然而思及一些宮禁大防裡頭的規矩,他最終選擇沉默以待。

“你什麼時候染上這種婦人之癖了。”王熾眉挑疑色,撩開寬大衣袖,束手於背。

“卑職實在是……頭一次見著這麼多的銀票,有些情難自禁……”十三臉上掛著的微笑漸漸現出窘態。話只說一半,他側過身將手中捧著的一摞官鈔遞交阿平,然後轉過身來,自前襟裡側摸出一塊玉牌,走近王熾跟前,躬身服侍他掛上。

此時的阿平除了穩穩端著自己最初分過來的一摞官鈔,還將十三的那份也端上了,官鈔堆疊的高度增加了一倍,為了端得更穩些,他自然無法再躬著身作施禮狀。

然而他此時儘管已經將背挺直,胸前那摞官鈔的厚度卻還是堆到了他的鼻樑處,恰好給他的雙眼留了一隙視物空間,這樣子看起來卻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與阿平一道隨從於阮洛身後的阿桐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兄這個模樣,已經開始在忍笑了。

阮洛接過十三雙手遞來的玉牌,掃了一眼上頭的銘刻,隨手掛在腰帶上,目光則已投向阿平雙手捧在胸前、如在搬書的一摞官鈔,此時已不能用厚來形容,得以高度衡量才見準確。

微微眯了眯眼,沉默著估量計算了一番,他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抱著的官鈔大約只有不到三萬兩白銀的價值,而我剛才給你們拿去雲峽錢莊的三張票據,一張可兌黃金一萬兩。以黃金白銀一兌十三來算,你們搬回來的官鈔,還只是那三萬兩黃金價值的一個零頭。”

本來一直很辛苦忍著笑的阿桐一聽這話。就感覺如有一盆涼水突然自後背潑來,順著脊骨淋下。頓時將他整個人都澆得冷卻。直到大內侍衛十四忍不住乾咳一聲以作提醒,阿桐才回過神來,接下大內侍衛十三遞過來的一枚玉牌。

阮洛的話令阿桐心神震盪,是因為他從未經歷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他此時的心緒,就跟拿著雲峽錢莊開具的大票剛剛兌成官鈔,剛剛走出恆泰館總管事閣的阿平一樣。

相比而言。與他並肩站立的大內侍衛十四則顯得安靜許多,然而對於這厚厚一摞官鈔,他心裡其實也震撼過,只是表現得不那麼明顯。經常跟在陛下左右的侍從。哪一個不是將一張臉練過的。

而除了喜怒不現於表,少有人知道,其實侍衛十四也練過與阮洛類同的眼力。早在那搬著官鈔的兩人還沒走近時,他就已經在根據高度估算價值,心裡頭估了底。面容上自然沉靜許多。

王熾的觀察點與在場五人不同,再多的銀票他都見過,那些還不是像眼前這類實價有些虛的官鈔,此刻令他覺得有些訝異的是,他不知道阮洛是從什麼時候練就這層眼力的。

莫非在今天之前。阮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