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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部分

將另外兩個同伴此次來京的任務也質疑上了,但折劍對此表現出的態度卻彷彿太馬虎了些。

折劍只道信任宗門地評估,連絲毫的懷疑都沒有,這不太像一個成年人思考問題的方式。

不過,眼見折劍的態度如此篤定,凌厲雖然還未完全放下心頭質疑,卻也心生一絲對自己的懷疑了——難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再次從頭至尾將手中的目標人物資料仔細的默看一遍,那畫像沒有錯。文字資料也白紙黑字的寫著。對方不會武功。看到這裡,凌厲漸漸又蹙起了眉頭。

將目光從那張充滿疑惑的單子上挪開,凌厲有些漫無目的地環顧了一遍四周事物,這間屋子本不是他的。但他取代了屋主的身份,已經在這裡住了將近半個月,對屋內的環境當然比較熟悉了。

這間屋子的室內擺設還算雅緻,從牆壁到桌面,典藏書籍,名人字畫,擱琴的那張長桌上也有一隻紫銅香爐,以前用得頻了,這幾天雖然沒有焚香。卻自然沁入了一絲淡淡香氣……但在凌厲看來,這間房舍還是沒有他在宗門裡住的那間木屋待得舒坦。

即便換了任何環境,也不會影響他需要的睡眠質量,但這不表示他對陌生的環境心裡就沒有一種陌生的認識。

將那單子重新放回懷間,凌厲輕輕嘆了口氣。他隱約間也希望自己的質疑是錯誤的,覺得這應該是體內殘餘的蛇毒導致他的思維出現幻覺,再加上三個月內連續奔走在數個郡縣之間,這種不安定的疲累很容易讓人不相信身周的一切吧?…

但折劍師叔的觀點有一部分是對的,不需要解釋,自己不應該懷疑宗門。倘若宗門真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做生意的籌碼,尊主也不會做這種賠本生意。

想到這一點,凌厲漸漸放鬆下心神,他將雙手交疊枕在後腦勺,再次緩緩仰面躺下,準備休息一會兒,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又感覺到自己的一隻手背部磕著了一樣東西。

被子是他自己疊的,棉褥子上應該沒有別的東西才對。

他的手掌一個翻轉,就將那東西捏起,繞到眼前一看,他不禁微微一怔。

這也是一張買頭的單子!

不過,待仔細看了,他又辨出,這張新到的單子實際上是一張追加令。一般來說,只有買主改變了主意,宗門才會發出追加令,或者除了頭之外還要追加繳回別的東西,但像今天這樣的日期更改追加令,卻是極少出現的。

一是任務執行者有自己的安排,臨時改變行動日期,會極大的打亂己方準備,增加成功的風險;二是,沒有哪一個買主不希望自己買的那顆頭顱早些到手,延期這種事,真的有些不符合買主的心態。

望著同樣是白紙黑字的追加令上頭,比較起原單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修改了日期一欄,凌厲滿眼疑惑的同時,又不禁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折劍師叔在聽了自己剛才那番述說後,不僅留下了一瓶藥,還擅自給自己出了個主意?

但這麼做,可是與宗門規定有著大逆。

這事若真是他做下的,那麼下一批關進水牢的名單裡,絕對少不了他的名字。

可他剛才還明明對宗門信奉不疑的,他怎麼可能主動犯險?

而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這日期的修改令,來得也太巧了吧?

將今天自己做過的事連起來思酌一番,凌厲忍不住心生一個令他自己都覺得背生寒涼的想法:難道自己的行蹤早被誰監視了?

雖然宗門弟子每次行動都會配有一個接應人同行,但接應人多是行使照顧周全的職責,而此時凌厲隱約覺得,自己受到的這種監視似乎是存在著某種惡意的。

……

……

又看了一個時辰的書,莫葉終於把視線從那充斥著整頁文字點線的繪冊中收回,仰起頭來扭了扭脖子。將書冊放回書架中,她展開雙臂做了一個擴充套件動作,然後就拾步出屋。

側目看了一眼天邊,太陽已經偏西了,以現在的時節來算,應該過不了一個時辰,天色就會暗下來,然而敞闊的宋宅今天彷彿靜得太早了些,僕人們都不知貓哪兒去了。

莫葉卻知道,大抵是一家之主的阮洛沒有回來所致。偌大的家宅裡卻沒有女眷,一應事務過於清閒,掃地擦桌浣洗澆花剪枝這些事情半天就差不多能夠做完了,於是每天的下午都會有一段時間,所有僕人閒下手來,聚在了哪一處,嗑著瓜子聊些家常閒話,這幾乎成了慣例。

宅子裡有白桃管著,絕難有故意犯懶的僕人,而如果手頭上的事務都做周全了,即便是僕役之身,也是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