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這時才有些意識到,阮洛不是因為畏懼艱險而遲遲不給出明確態度,他剛才的確有表露出畏意,但若與他的這種畏多呆一會兒,便能嗅出他的畏不是懼畏,而是一種逃避的心情。他因為想避開什麼,才猶豫不定,但他隨後問的這句話又在說明,他願意為南昭國朝的決策指派而行動,甚至冒險。…
但這種願意的選擇似乎多多少少還是需要一些由“無可奈何”四字建成的壓力去推動。
琢磨明白了這一點後的王熾心有所動,對於阮洛的探問,他很“如實”地回答道:“眾京商之中,恐怕也只有常四柳能替你走一趟了。”
“四柳坊的常四柳?”阮洛在說著話的同時,眼中的疑惑神情更重了,“常四柳膽大心細,很吃得苦,但……他喜酒如癖,一旦沾上點滴,立時就變成一個挨著酒罈子能躺著就不坐起來的酒鬼,什麼厲害的本事也都被酒水泡稀了。”
阮洛說的這些,雖然乍一聽,有詆譭人的意思,但實際上王熾心知肚明。阮洛沒有說錯,常四柳就是有這麼一個天大的缺點,一旦被人點中這個死穴,什麼辦事心細謹慎原則堅毅的優點就都成了泡影。
可也正是因為王熾瞭解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