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更愛你。白理央出神。
“你是憑什麼那樣自信,認為我非得領受你的‘好意’?”藺芙雅步步進逼。
“這超出我能控制的範圍了……”白理央不想深入這話題。
藺芙雅撫弄著她的一抹髮梢,指尖涼涼的,白理央又在咬嘴唇,心絃鼓鼓的。藺芙雅摸她臉的手擰她一下,“我恨死你。”
白理央臉色刷白,答道,“嗯。”無論藺芙雅說甚麼,她都信。
“下班時間到了。明天,明天再來看她。”
白理央啞著嗓子,終於說,“好。我聽你的。你大可放心。”
沉醉醉人清醒醒人
“那我們走吧。”藺芙雅說。
白理央的手在不樂觀的局勢下,被藺芙雅掌心的溫度捂熱。
李少峰幾分鐘內接診了好幾個病人,正尋了個時機出來解手,看到她們,再分出幾秒全心全意地只看藺芙雅,除卻中間的緊張留白,他不無疑惑地說道,“主任幹嘛牽著理央的手不放。要叫人誤會的。”
走著走著,狹長的過道延伸下去,思路也隨之延伸。白理央越走越慢。此刻可不可以多停留一會?
“嘿,主任。”李少峰招手。
藺芙雅一路充耳不聞。只緊拽白理央的手,把她的手都給不慎勒青了。
白理央全程發怔。在想,她的感情負債表是否又記下一筆。
到了大門口,一陣寒潮瀉過,叢葉嘈嘈切切,在淡淡的光影下互補虛實。
“你的下班時間不是很難固定麼?你不需盯著我,我明天會自覺過來的。”白理央說。
藺芙雅停頓了幾秒後輕聲而不容抗拒地說,“我要盯。你能怎樣。”
“……”
白理央將一手手指用力按壓腦部,感到一股眩暈。
走到了停車場後,二人恰巧碰見沈紅英在倒車。
沈紅英透過後視鏡瞟到了不介意旁人眼光的她們,臉色劇變,一顆心極度的哇涼哇涼,她按下車窗,叫道,“芙雅,你們在幹嘛呢?”
“你來找我?”藺芙雅不答反問。
“是啊。好久沒見怪想你的。”沈紅英飛快下了車,心直口快地數落,“哎呀你這是……就是你太不避嫌,副院長的事才遲遲沒著落。你配合下基本國情好不。”
藺芙雅真誠地笑了笑,“我比較在乎的不是佔有什麼,而是擁有什麼,很多事順其自然即可。但是……”話至此,她的頭轉向白理央,長眉俏眼好似牡丹新出水,丰韻含威,“但是,也有例外。”她說。
白理央揉揉太陽穴,她的頭脹得如焚如割,沒法去計較那話中藏話。
沈紅英終覺不對勁,於是問道,“你們怎麼了嗎?”她板起臉,又說,“白理央,肯定是你的問題。”她自作主張一把拉過白理央,到丈外距離。
白理央輕而易舉地甩開她的手,說,“沈小姐不要添亂為好。”
沈紅英不滿,“我好幾年沒見識到芙雅那麼可怕的臉色了。跟你講哈,別看芙雅一副良家婦女賢良淑德的模樣她以前啊可是個烈性子,那時她父母為了滌盪她身上的男孩子氣,還逼她去學習舞蹈呢。我真的從沒見她對誰像對你這樣溫柔這樣寶貝過,你別不識好歹。”
白理央懷疑地說,“我也許是她的例外之一,只不過這是暫時的吧。相較而言,我更信自己。”
沈紅英怒髮衝冠地叫道,“白理央我有點想撕了你咋辦!”
白理央後退一步,沉聲說,“撕不到。”她不用表現出洋洋得意,自有傲氣。
“有本事別躲!”沈紅英罵罵咧咧。
“你笨。”白理央反擊,她稍鬆懈下來,聲音柔媚清亮。
“你們說完了麼?”
幽昧的天光是沉醉醉人,或是清醒醒人,不得而知。
藺芙雅的手重新牽住了白理央的手。
白理央後背一僵,心是茫茫煙水,此起彼伏,浮光耀金在波上。她全然忘記想說的話了。
“進我的車等我。”藺芙雅取出車鑰匙解開了車門上的電子鎖。
“不用特地載我回去。”白理央的不安加重。
“順路。”藺芙雅說。
這兩個字白理央還未琢磨出含義,藺芙雅開啟車門,將她塞進車後座。
不是往常的副駕駛座?
白理央窩在一側出神。
從藺芙雅的角度望過去,兩頭相思一線貫通。白理央在想她,藺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