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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果能安靜地坐著,把自己完全投入這份體驗裡,也會很有意思。大吼大叫是可以的,可是有時候也會讓你脫離了你真正的感受。”電話響了,“我打賭一定是德玲打來的。”她開玩笑地說。

“喂?”我狐疑地接起電話。

“嘿!是我。”德玲生硬的語氣,就像電流一樣電到了我,“你明天是否要來接女兒?”

“呃,好,當然。”

“好,再見。”在超過一百次以上的對話中,她的對話通常都很突兀而且直截了當。德玲並不想捲入任何爭執中。

“嘿,等一下。”我爆出了一句。

“什麼……怎麼了?”

“聽好……”我深吸一口氣來鎮定自己,“我只想告訴你……我對我以前對待你的方式感到很抱歉。是因為……啊,我不知道——你不該這樣被對待的。”

“我一直就是這樣跟你說的,是你自己離開的,你自己心裡明白。”

“我以為你要我走……你跟我說……”

“我跟你說自己好好去過生活,少來煩我,但是沒叫你丟掉你的女兒!”去你的!我想,感到血壓在上升。我注視蜜拉,發現她在搖頭微笑,讓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你是對的,德玲,是我反應過度,我不知道,我想那大概是我愚蠢的自傲。無論如何,我要你知道,我很抱歉,我以後會更尊重你,我不想再跟你吵了。”對方帶著冗長而狐疑的沉寂,終於又響起壓抑了的生硬語氣。

“好吧,多謝,我得掛電話了,明天見。”我把電話掛了。

“這只是個開始。我必須承認這樣比恨她入骨要好得多了,可是感覺好像裡面還有很多的東西。”蜜拉把兩盤熱騰騰的中國菜放到桌上。

“那又怎樣?”她問道。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一面說一面注視著午餐。

“如果都快窒息了,就不會挑剔空氣的質量了。”

“怎麼說?”

“意思就是,如果你有所感覺,那麼就去感覺它。”

“可是我不想用感覺去傷害任何人。”

“那就不要傷害任何人——到底誰是你內心的主宰呢?”當我繼續凝視著午餐時,她也注視著我,“你是想吃午餐呢?還是已經被感覺填飽了?”

“我還是很餓,”我說,“吃完飯,也許我們可以到另外一個房間,去找到你的頻道。”

雨停了,至少停了一陣子,所以我決定在陰霾的天空下,走一段短短的路。回想著今早課程中的事件,以及班上每個人內在積累的那麼多傷痛。接著又想到與蜜拉一起“慶祝了壞事的發生”,於是我開始顧慮起來。我是否開啟了“潘朵拉的盒子“(譯者注:指的是世間所有的哀愁與恐懼等負面情緒)。課堂中所提出的問題中,至少有半打以上都是我多年來所掙扎的事情。能夠感覺到這些問題在內心中消融掉,真是很棒。每次我都以為從此以後可以一帆風順了,可是很快地,另外一些議題又會浮現出來,我又見到在自己生命中其他方面潛伏著的障礙。

記得當彼得直截了當地問究主:“嘿,究主,這些狗屎究竟有沒有盡頭?”究主的回答是:“嗯,就我的立場來看……狗屎永無止境地會推陳出新,有高潮也有低潮。”那麼在潛意識裡做大掃除究竟有什麼重要?如果結果仍然是不斷地有困難出現——不但一樣,還可能更糟?!那何必要讓自己經歷這些呢?

接著,我感覺到究主提到的一份飢渴,它有一種強烈的驅力充塞著我。而我想要更多。就好像想要延伸出去,去擁抱一座青山,或是將整個大氣層吸入!我要擁抱生命,非常深入而完全地去體驗一切,而內心所能冒出來的唯一字眼就是:“謝謝你!”我跑了兩條街,進入有小樹林的公園之中。衝刺到林中,我籲出一口長氣叫喊著:“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仍然不知道跟究主學習會對我有什麼好處,可是我要繼續走下去,只要我能感受到腳下的道路。這既不是一條苟延殘喘的道路,也不是想要功成名就,或者世人肯定的道路。它單純地就只是一條感激的道路,對我而言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在發現到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之後,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戰士的渴望。

你是收集者、建構者或成就者

“你想得太慢了,彼得。按照你目前的速度,光是一件事就要花上幾年的時間來處理。”

“太慢了?”彼得對究主的說法很訝異,“老兄,我的困難在於有好多思想快速地穿梭著,令我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去專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