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好,她為何不能,曲輕裾能做到的,她也能。
曲輕裾聽聞昌德公府把曲約素用一頂藍色香轎送到了瑞王府時,正坐在正院裡聽著幾個妾侍的奉承話,她聽完事情經過,有些感慨的嘆了一聲:“可惜。”她雖不是很喜歡曲約素這樣的女人,但是一個年過十五歲的姑娘就這麼送人做妾,可真是浪費了一身的才華與容貌,有梁氏這樣的母親,可真算是毀了她一輩子。
坐在下面的幾位妾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們也都知道王妃與孃家人關係不好,異母妹妹上趕著給瑞王做了妾,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她們面上應該是高興於王妃討厭的人做了妾,還是難過於王妃孃家妹妹給她丟了臉?
江詠絮看了王妃一眼,見她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高興,反倒有些遺憾似的,她心思轉了轉,便道:“妾聽聞曲三小姐才貌雙全,難怪瑞王殿下為之傾心。”
賀淵那樣的人,女人在他心中就是個玩意兒,何來傾心與否。她無奈一笑,“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了。”
“有些人願意去做妾,誰能攔得住呢,”馮子矜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倒是忘了自己也只是個妾了。
曲輕裾瞥了她一眼,懶得跟她多說,淡淡道:“馮侍妾還是想想身份再說話吧。”說完,便讓這些侍妾都退出去了。
馮子矜出了正院,臉色還不見好,可是如今她有側妃貶為侍妾,往日處處討好自己的那些下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身邊的幾個侍妾,也不太愛與她說話了。
想著曲輕裾對自己的嘲諷,她一邊恨一邊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如今無寵無身份,曲輕裾想要收拾自己,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她又能做什麼?
賀淵納妾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原本便反對他的御史們,這會兒更是上摺子彈劾他,大有不告倒賀淵不罷休的陣勢。
慶德帝這次也動了怒,一氣之下便下旨把賀淵召進了宮,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的孩子,頓時又想起他牙牙學語、蹣跚學步時的可愛,心一下子便軟了下來,用帕子捂著嘴咳了好幾聲後才道:“朕念你年輕不懂事,處處包容你,誰知你竟是做出這等糊塗之事,你可知如今滿朝上下對你皆不滿?”
“兒臣納個女人,與他們何干,”賀淵抬起頭看著慶德帝,“父皇,這些人是故意針對兒臣,不管兒臣做了什麼,他們都能找到理由為難兒臣,做與不做又有什麼差別。”
慶德帝見他面色因為動怒而有些發紅,又咳嗽了好幾嗓子才道:“難不成滿朝上下都是故意針對你?淵兒,你已經不小了,做事三思而後行,即便是朕,也不能隨心所欲。”
賀淵面色沉了沉,不發一語。
“朕知道你向來性子烈,這些年也不曾多加責備,只想著待你大了,就會明白會慢慢改變,可是眼看著你如今越來越不像話,朕實在痛心。”他嘆了一聲,“你這些日子回府裡好好反省反省,若再做出這些事,朕也護不住你了。”
“父皇是天子,是天下萬民之主,難不成還要看別人的臉色?”賀淵看著慶德帝,有些不甘道,“天下都是您的,您為何還要顧及那麼多?”
慶德帝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半晌才道:“你回去好好想想,退下吧。”
“兒臣告退。”賀淵見慶德帝臉色不好,只能行了禮退下。出了天啟宮,他面色越來越難看,若是他做皇帝,定要掌握所有的權利,用不著誰來對他指手畫腳,你不願意做這個官,天下自有千千萬萬想做官的人,他才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受威脅。父皇性子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所以才會讓朝堂上的人指手畫腳。
“喲,三弟這是要出宮?”賀麒臉上帶著笑,大步朝賀淵走來,見賀淵臉色難看,更是笑得開心,“聽說過兩日四弟便要送回京中休養,不知四弟如何想?”
“大哥怎麼想,我便怎麼想,”賀淵抬了抬下巴,眼神嘲諷的看著賀麒,“你以為上串下跳把我弄倒,就能爬上去,別做夢了。”說完,臉上還露出輕視的笑意。
賀麒竟沒有動怒,他只是上前拍了拍賀淵的肩膀,壓低聲音在他身邊道:“能不能爬上去不重要,只要看見三弟你掉下去,為兄便高興了。”說完,他站直身子,笑著道,“當年三弟與為兄玩遊戲,結果三弟你摔了一跤,使得本王與母妃在兆祥宮跪了一夜的事情,可別忘記了。”
“各憑本事罷了,大哥與溫貴嬪若是有能耐,又豈會在弟弟母妃宮門前請罪,”賀淵揚唇一笑,“我當然不會忘記這件事,畢竟當年這也是一出難得的好戲。”
賀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