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那個時候魏家已經不行了。”
賀珩知道自己的王妃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從她待人接物便能看出,她是一個很能分清輕重緩急的女人,不因瑞王府受寵而墮了端王府身份,不因晉安長姐帶著孩子獨自回京便有半分慢待。該強勢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退縮,該溫柔時她從未任性,這樣的女人大約是隨了田氏,才會如此的聰慧。
顯然在堂堂端親王心中,昌德公府就是一堆蠢貨,他家王妃便是唯一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日後咱們府上給祥清候府的禮厚上幾分,”賀珩語氣認真道,“田氏一族家風嚴謹,你與他們多來往也是無礙的。”
這種暗含慶幸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曲輕裾抽了抽嘴角,點頭道:“好。”
賀珩笑笑,隨即嚴肅道:“日後你離寧王府的人遠著些。”他知道曲輕裾與瑞王府上的人不大對付,已經不用他提醒。
曲輕裾微微一怔,沉默的點了點頭。
☆、49·皇室之尊
很快關於北祿伯與晉安長公主和離的聖旨便下來了;同時下來的還有對晉安公主兩個子女封賞的旨意。至於北祿伯,慶德帝沒有削他的爵位;只是讓人把他拖到午門打了四十杖後,又在聖旨中言明“荊州曹氏一族家風不正;德行有虧,實不是做親之選;朕愧之悔之,但已晚矣;唯願無後士者受朕之苦。”
這話聽著像是皇帝在自責,實際是在說;曹家這幫子人不是好東西;德行不好,朕當初把女兒下嫁給曹家;真是瞎了眼了,希望以後不要有人再瞎眼與曹家結親。
其實這才是最狠的,曹家好歹也算是荊州的名門望族,族內多少沒有說親的男女,皇帝這旨意一下去,誰還敢與曹家結親,那不是跟皇上唱反調嗎?這北祿伯可算是害了一族的人。
曲輕裾聽聞這個旨意後,才恍然明白,這就是真正的皇權,既然皇上說了曹家的人不好,那麼曹家的人就百分之百有問題,誰敢求情就與曹家人一樣德行有虧。
曹家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男女因此受牽連,曲輕裾既有些同情他們,又覺得北祿伯行事實在噁心。不知他回到族裡,族人該如何的恨他?
賀珩走進正院時,恰好見到曲輕裾在發呆,便走到她身後:“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在想曹家的人,”她回頭看向賀珩,也沒有隱瞞,“不知有多少人被北祿伯連累。”
“那些人確實無辜,可是誰讓他們姓曹?”賀珩明白她是同情曹家那些無辜之人,便道,“若只是懲罰一下北祿伯,那皇家的威嚴何在。更何況父皇此舉已經是仁慈,百年前太祖在位時,有位駙馬娶了小妾入府,還把公主軟禁起來,最後他一家被判了殺頭之罪,五族內的親人也全部被貶為了賤民。”
曲輕裾愣了愣,既然代價這麼大,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呢,若是公主行事不端倒也情有可原,可是晉安公主養兒育女,待北祿伯本是極好,北祿伯這樣做,就不覺得虧心嗎?
“好了,別再想這種事情了,”賀珩拍了拍她手背,笑著道,“如今事情已了,你也不必再掛心了,日後若是有空,多去長公主府坐坐便是。”
曲輕裾點了點頭,臉色變得輕鬆一點,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天色不太好,等會可能要起風,你若是出門,要多穿件衣服。”
“放心,有明和他們,”賀珩擺擺手,“我先陪你用完午膳才出去,今天下午北祿伯要出京,我們哥幾個怎麼也要送送他才行。”
聽完這句話,曲輕裾在心裡默默的給北祿伯點了一支蠟燭。
京城的四座大門向來都是人來人往,京城繁榮有不少人來京城中謀生,甚至還有並不少外國人在京城紮根過日子。但是這會兒的北大門卻沒有多少人經過,只留些百姓離得遠遠的看熱鬧。
“北祿伯這就走了?怎麼不多留些日子,本王幾個兄弟還沒有好好招待招待你,著什麼急呢。”賀麒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北祿伯,豪爽的大笑兩聲,伸手在北祿伯肩膀上重重拍了幾下,就看到北祿伯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瞧伯爺這臉白的,難怪能在外面勾些不明不白的女人,”賀淵騎在高頭白馬上,半掀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瞥著北祿伯,“如今你總算能和那女人遠走高飛了,真是可喜可賀,本王在這裡先道聲喜了,來人,把本王給北祿伯心上人的賀儀呈上來。”
北祿伯捱了板子,跪得戰戰巍巍,瑞王的東西呈上來後,他更是嚇得變了臉色。這種藥瓶他見過,裡面裝著一種叫“千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