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見面禮。
“二弟妹,她一個小孩子,哪裡用得著佩這般珍稀的玉,”晉安公主這話半是客氣,半是真心。
“咱們皇家的女兒,戴什麼也稱不上珍稀,”曲輕裾笑著摸摸賀萱的包包頭,“咱們萱兒粉雕玉琢的,我還怕這玉配咱們家姑娘俗氣了。”說完,又從木槿手裡拿過一塊玉佩,“來,城兒,這是給你的。”
賀城看了看晉安公主,見公主沒有阻攔,接過來作揖道:“謝謝二舅母。”他攤開手掌心,是一塊墨玉雕成的蝙蝠,蝙蝠寓意福氣,送給小孩子極為合適。
晉安公主看出二弟妹的見面禮都是花了心思的,這兩枚玉的雕工非常的好,玉質又十分難得,一般地方都找不到,她對賀萱道,“萱兒,快從二舅母身上下來,別壓著你二舅母了,坐母親這裡洗手準備用膳。”
賀萱跳下曲輕裾的膝蓋,笑著跑到晉安公主身邊,挨著坐下了,賀城也跟著老老實實的挨著妹妹坐下了,看得曲輕裾一陣感慨,前世的那些熊孩子們真應該好好跟人家學學,這差距也太大了。
衛青娥早見過兩個孩子,禮送得輕一些倒是無所謂,倒是秦白露心裡有些尷尬了,她與曲輕裾都是新嫁娘,第一次見到兩個孩子,曲輕裾先於她送了禮,她原本準備好的見面禮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想到曲輕裾可能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秦白露又暗暗的給曲輕裾記上一筆,硬著頭皮把東西送了出去。晉安公主倒是態度如常的道了謝,但是她卻覺得,晉安公主明顯與曲輕裾要親近幾分。
宮女們捧著茶盅銅盆擦手的錦帕魚貫而入,曲輕裾與賀珩坐在一起,洗手漱口完畢後,又有不少的宮女太監魚貫而入,一道道蒸炒煎炸的美食流水般擺了上來,端盤子的宮女各個手指白皙,端著細白的碗碟,看起來漂亮極了,讓人看著便更加有食慾。
這讓她想起前世某末代皇帝寫的回憶錄,現在的場面大概就跟那回憶錄差不多,或許還要更加講究一些,畢竟此時是大隆朝的鼎盛時期。
其實貴族用飯什麼都好,就是食不言寢不語這一條,讓曲輕裾有那麼點不習慣,前世她基本邊吃飯邊打電話或是給藝人安排行程,到了這裡幾乎是養老的節奏,手機電腦通通沒有,害得她就只能看書習字加畫畫,本來對下棋有點興趣,可是賀珩陪自己下了幾次就不願意了,人生頓時有些寂寞無聊了。
用完午膳,皇后也沒有留三兄弟,三兄弟便帶著自家媳婦兒出魁元宮了。
一出魁元宮大門,賀淵便帶著秦白露與另外兩兄弟分開了。賀麒與賀珩也不以為意,待看不到賀淵背影后,賀麒才道:“今早京城外傳來訊息,四弟的傷好了些,只是手臂可能要留下些毛病,到了冬天就會隱隱做疼。”
賀珩嘆了口氣,對著天抱了一下拳:“幸而老天保佑,四弟沒有出現大事,不然咱們兄弟幾個日後玩耍便要少一個人了。”
“可不是嘛,”賀麒語帶怒意道,“這歹人也真是太膽大包天了,連皇子丞相也敢刺殺,這可是代表父皇的欽差!”
走在賀珩身邊的曲輕裾眉梢動了動,隨即面色恢復如常。
“大哥一定要查出背後指使之人,替四弟與魏右丞討回公道。”賀珩對賀麒抱拳,“大哥可是辛苦了。”
“此事已經有頭緒了,”賀麒回了一禮,“何談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賀珩聽了這話,笑了笑沒有接話。
賀麒也不管他接話與否,抱拳道:“哥哥我還有些事要辦,先走一步。”說完,大步向另外一條道上走去,衛青娥向賀珩微微福身便快步跟了上去。
曲輕裾與賀珩回了一禮,看著寧王夫婦的背影,兩人仍舊不緊不慢的朝宮外走。
“大伯最近幾日似乎紅光滿面的,”曲輕裾似笑非笑的開口,“瞧著比往日更加有氣勢了。”
賀珩聽出曲輕裾話中有話,便笑道:“可能是前些日子年節,酒肉用得多了些。”
人家普通老百姓才盼著過年過節沾點葷腥,他一個皇家人什麼時候不是好吃好喝?曲輕裾呵呵笑道:“王爺說得有理。”
待兩人上了馬車後,賀珩才道:“魏炆廣與昌德公府老太太孃家同是一脈,只是魏炆廣乃是庶出,幼時受了不少魏家冷待,如今反倒與魏家有些不對付,魏氏一族如今漸漸也沒落了。”
曲輕裾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她想到昌德公府老太太的行事作風,不得不承認賀珩這話有些道理:“老太太向來待我比較冷淡,早年魏家的人來府上,也總愛捧著三妹與弟弟望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