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比起主子跟前的奴才們,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也難怪這些人得了一丁點好處就喜得跟什麼似的。
“這不是王妃仁慈,還有哥哥與兩位總管管理得好,”小心跟在他身邊的太監討好笑道,“前些日子幾個管事被王妃嚴懲了一頓,連點怨氣都不敢有,老實著呢,如今府裡上下誰還敢無故折騰下面的人?”
“他們是個什麼東西,王妃罰了便罰了,就是要了他們的命,也只怨他們運氣不好,”小甘子說到這,瞥了眼跟前的太監,“你也是我手下的人,且記著這後院是王妃做主,若是做了混事,別怨哥哥我不護著你。”
“哥哥放心,您放心,”小太監得了小甘子一句提醒,感激涕零道,“小的一定好好聽哥哥的話,絕不辦渾事。”
小甘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雖不及錢常信與明和受用,但也是王爺用慣的人。如今王爺明顯是想抬舉王妃,王妃又是個雷厲風行的,那手段快的,連他也沒回過味來呢。
什麼警告,什麼先禮後兵通通不用,先是一頓好打,把人唬住了,這事倒還好辦了。那些人以為王妃會因王爺想法而束手束腳,連他也這樣認為,所以當時事鬧出後,便找了個藉口出府免得為難。哪知王妃直接把人處置了,連王爺也沒通知一聲。待王爺當夜宿在正院,第二日早上神清氣爽的上朝,他就知道,這事又讓錢常信與明和撿了個大便宜。
技不如人,也難怪這兩人在王爺面前最有臉,小甘子嘆了口氣,自己日後還是要多長些心眼,就算比不過錢、明二人,至少也不能讓人代替了自己位置。
王府花園中,黃楊匆匆走著,迎面走來一個面容甜美的丫頭,口裡一勁兒的叫著黃楊哥哥,把他堵在了路口。
黃楊心頭不喜,面色如常的問道:“這位姐姐,請問有何事?”
小丫頭哪裡敢當他一聲姐姐,若是以前倒也無礙,如今府裡誰人不知他是王妃面前最受用的太監?她一邊笑著稱不敢,一邊道:“黃楊哥哥,我們家主子近幾日病了,叫了郎中也不見好,求您在王妃面前給我家主子說句好話,讓王妃給太醫院下個帖子使使?”說完,便把一個荷包往黃楊手裡塞。
黃楊見她樣子陌生,也不收那荷包,反把手背在身後,語氣嚴肅了幾分:“你家主子是哪位?”
小丫鬟見黃楊不收,心中焦急卻又無法,只好道:“好哥哥,我是雲傾姑娘身邊伺候的,你且替我家主子求求王妃,我先在這謝過了。”說完,就給黃楊深深一福。
“這是哪裡伺候的丫頭呢?!”
小丫頭聽到這個聲音,回頭一看,就見到王爺帶著錢常信與明和走過來,發話的正是明和,她頓時一喜,噗通一聲跪下:“奴婢玉兒,是雲傾姑娘的婢女,奴婢見過王爺。”
賀珩緩步走近,微微垂首看著跪在腳邊的玉兒,隨後看向黃楊:“這是怎麼回事?”
黃楊躬身道:“王爺,這位玉兒姑娘說雲傾姑娘病了,想讓奴才稟告王妃,讓王妃給太醫院下帖子,請個太醫給雲傾姑娘瞧瞧。”
賀珩皺眉,毫不猶豫的抬不便走,錢常信忙跟了上去。
留下來的明和不屑的看著玉兒,似笑非笑道:“雲傾姑娘怕是病糊塗了,咱們府上除了王爺王妃,便只有側妃與正經妾侍能請太醫,不知她是哪面上的人能請動太醫?”
當初被送進府時,不是滿臉清高說什麼寧做窮人,不做富人妾麼?一個被人送來的窯姐兒當真以為自己是世家小姐了,就那身份能收做通房便是給當初送禮那大人面子,還不屑做王府裡的妾侍,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如今生個病,府外的郎中不配伺候她,還要太醫?什麼東西!
明和嗤笑一聲,端著步子便走了,黃楊看著神情呆滯的玉兒,面色不變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既然這個郎中無用,便換個郎中,若缺了什麼,去告訴木槿姑娘一聲,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待黃楊走出十幾步遠,玉兒才反應過來,她怔怔的看著王爺離開的方向,有些明白當初她被分到翠幽苑伺候時,周圍人同情的眼神是何意了。原來王爺根本不在乎主子,而不是主子說得那樣,什麼王爺內心甚喜主子,這都是主子臆想吧?
若是真的甚喜主子,王爺怎麼會如此無動於衷呢?玉兒緩緩站起身,慢慢往回走,明和公公把話說得這般明白,即便主子不滿,她也已經盡力了。
黃楊回到正院後,便向曲輕裾稟報了這事,把事情從頭至尾細細說了一遍。
“雲傾姑娘?”曲輕裾對雲傾此人,只記得那素白的衣服還有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