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待太監鬆開魏珠的下巴,她便立馬跪趴在了地上,顯然很害怕曲輕裾翻往日的舊賬。
“沒有想到舅公竟捨得送你入宮,”曲輕裾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搖著手裡的扇子,“如今選女全住在團芳殿,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說完這句話後,她就看到魏珠肩膀開始瑟瑟發抖,原本覺得有些無聊的她當下有了些興致,扭頭看向身邊的賀珩,“皇上,不知這位魏姑娘怎麼遇上你了?”
賀珩看到她眼裡的戲謔,無奈笑道:“朕久等你不歸,就打算跟著去給母后見禮,誰知道會遇到一個無視規矩的大膽選女,還敢跟朕誣衊皇后。”
“哦?”曲輕裾嘴角含笑看著魏珠抖得更加厲害,“不知魏姑娘說了本宮什麼好事?”
魏珠嚇得瑟瑟發抖,她原本不忿曲輕裾這樣的女人做皇后,誰知才不過說幾句話,皇上便動了怒,如今見曲輕裾與往日不同的強勢模樣,害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魏姑娘若是不想說,本宮也不為難你,來人……”
“皇后娘娘,您還記得兩年前嗎?”魏珠抬起頭,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當時姑祖母跟臣女爺爺定下了口頭承諾,您可還有印象?”
錢常信聽到這話,示意讓宮人們都退開,只餘下近身伺候皇上皇后的幾個人。也不知道這個選女發瘋會說什麼,既然皇上與皇后沒有叫她閉嘴,他就只有讓下面的人不去聽。
“你說兩年前祖母跟舅公有意讓本宮與你哥哥做親一事?”曲輕裾倒是落落大方,她搖著扇子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盯著魏珠,語氣驚異道:“本宮有皇上這樣好的夫君,哪裡還記得這種沒影的事,對了,你哥哥叫什麼來著?”
我的皇后娘娘呢,您怎麼就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來了,這讓皇上怎麼想?木槿緊張的看向皇上,結果只看到皇上滿臉的笑意,當下便糊塗了,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
雖然在聽到曲家有意讓曲輕裾嫁到魏家後有些惱怒,但是賀珩很快被曲輕裾後來的那句話弄得通體舒爽。這話說得對,有他這麼好的男人,別的男人還算什麼?
更何況輕裾與魏家的婚事只是提了一下,並沒有真的定下來,他還不至於為了這種小事遷怒輕裾。
依照曲家待輕裾的態度,他可不相信曲老太太是想為輕裾好。想到曲輕裾嫁進王府時帶來的豐厚嫁妝,賀珩冷笑,定是為了圖謀田氏當年留給輕裾的嫁妝。想到這,他冷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魏珠,“滿口胡言,竟敢抹黑皇后,實在膽大包天!”
魏珠聽出皇上語氣裡的不滿,忙道:“請皇上明鑑,民女所言句句屬實,當初若不是先帝賜婚,姑祖母就答應魏家的提親了。”
“既然婚約未成,自然說明朕與皇后在一起是天意,你在朕面前故意提及這些事,難不成是想毀皇后清譽?!”賀珩聲音越來越沉,厲聲道,“魏氏之女家風不正,規矩不嚴,傳朕旨意,凡大隆朝皇室者,不可納魏氏女為妻妾,魏氏女永世不得送選女入宮。”
這旨意一出,等於是斷了魏氏女子的青雲路了,曲輕裾看著面無表情的賀珩,笑著轉過頭,視線落到癱軟在地的魏珠身上。
“拖下去,賞四十大板送回魏家,”賀珩握住曲輕裾的手,冷道,“今後若是有選女在宮裡隨意亂走,通通杖責四十後趕出宮。”
一個被皇上下令打過板子又送出宮的女人,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曲輕裾看著魏珠被太監拖下去,嘆了口氣,“我不過是由一個不受待見的嫡女成了皇后,竟是如此容不得別人的眼。
“讓這樣的人到我面前誣衊你,這些人是把我當成了傻子,”賀珩扶了扶她鬢邊的銀角釵,語氣格外溫柔,“別為了這種人傷神,走,陪我去午睡一會兒。”
曲輕裾笑了笑,“有皇上在,我傷什麼神,皇上英明睿智,絕世無雙,千秋萬代。”
“朕的千秋萬代不也是你的?”賀珩笑開,心情很好的帶著曲輕裾回了天啟宮後殿,至於剛才的事……
輕裾有了他這麼好的男人,還會去想別人?!
錢常信與木槿四目對上,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種感慨的情緒,然後默默的跟了上去。
“魏家的女人被趕出了宮?”賀淵一腳踢開給自己按膝蓋的太監,這些日子他常常要去壽康宮跪著給先帝祈福,膝蓋早青了一大塊。
“本王的皇兄對皇后可真是痴心一片,連這種事都能忍,”他冷笑道,“他倒是好手段,才多久時間,就把朝上的人壓得服服帖帖了。”
站在下首的高鐸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