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明白白告訴曲輕裾,她不會沾後宮事務了。
這讓曲輕裾重新認識了自己這位婆婆,按照一般套路,一個女人好不容易母憑子貴成為太后,怎麼也要享受一下高高在上的滋味,怎麼她這個婆婆反而擔心她抓不穩後宮權利似的
“母后您放心,兒媳知道,”她看了眼四周,發現裡面的擺件雖然因為孝期全部避開豔色之物,但是仍舊能看出,比原來的鐘景宮講究,“不知母后可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地方,兒媳立馬讓人去辦。”
“有你與皇上坐鎮,哀家這裡能缺什麼,殿中省每出了什麼好東西,你和皇上便巴巴的讓他們先送到哀家這,你再讓人送,這宮裡可就裝不下了,”韋太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日後若是空閒,多來哀家這裡坐坐就行,別的東西只怕哀家這裡比你還多呢。”
韋太后說的也是實話,她如今是皇帝親孃,皇帝待她又孝順,皇后也不是與她對著幹的不省心兒媳,如今她每日被幾個太妃捧著,偶爾還召淑貴太妃來聊聊人生感悟,沒事再宣宮中藝府的人來給自己講講書,這日子不要太舒適。
她想要的已經實現了,兒子成為了皇帝,與兒媳感情深厚,她又不想做女皇帝,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去跟兒媳爭後宮權利,是吃多了撐著麼?
更何況如今宮中兩位太后,她若是插手後宮之事,另外一個太后自然也有權利插手。她自己兒子的後院,作甚讓別人插手?
所以韋太后覺得現在很好,完全不需要改變。
曲輕裾在韋太后這裡蹭了一頓午膳,婆媳倆還交流了一下賀珩幼時的樂事,才心滿意足的分開。
出了福壽宮大門後,曲輕裾對木槿道:“母后大概是我最佩服的女性了。”這樣的女人,放在什麼地方,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遇到一個好男人。
木槿知道皇后娘娘提到的母后是聖母皇太后,作為宮女她無法接話,但是在心裡卻是贊同的,並且還感到慶幸,若是聖母皇太后喜歡管著後宮一切事物,那可就愁人了。
鳳輦經過御花園時,曲輕裾意外的發現賀珩正站在荷花池旁,他的面前還跪著一個身著綠腰襦裙的少女。
眉頭皺了皺,曲輕裾示意鳳輦停了下來。
木槿往荷花池邊一看,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這不是先帝在時留下來的選女嗎?
當初全國各地幾百名選女進宮,最後只留下二十餘人,可是先帝駕崩後,這些選女便住在團芳殿中不能隨意走動,這會兒怎麼跑到御花園來了,這也太沒有規矩了!
曲輕裾下了步輦,笑著道:“木槿,我們去瞧瞧。”
“是,”木槿把皇后娘娘的手小心扶住,後面的宮女太監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賀珩一張臉沉得幾乎擠出水來,他正想開口,就見到曲輕裾朝這邊走了過來,面色微微一變,往後退了一步,離跪著的選女又遠了些。
錢常信小聲道:“皇上,皇后娘娘過來了。”
“朕知道,”賀珩瞪了他一眼,“多嘴!”
錢常信默默的低下頭,開始研究皇上龍鞋上的花紋。
倒是跪在地上的少女面色變了變,把頭埋得更低了。
☆、91·誰比得過我男人
曲輕裾走到賀珩跟前;沒有去看跪在一邊的選女;作勢要福下去,卻被賀珩伸手扶住了,把人拉著往華蓋的陰影處站定;“方才朕去後殿看你,才聽聞你去了母后那裡;母后這幾日可好?”
“母后一切都好,”曲輕裾拿著扇子搖了起來;特意把手往賀珩面前移了移;讓兩人都能扇到風,“母后還讓我們一起去她那裡用膳,她老人家心裡時時都掛念著您呢。”
“既然如此,明日我們一起去福壽宮用午膳;”賀珩指著跪在地上的少女,語氣冷了下來,“這個選女你可認識?”
曲輕裾順勢轉過身,見這個選女低著頭,便道:“抬起頭來。”
選女抬頭時有些猶豫,被身後一個太監捏著下巴抬了下來,她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曲輕裾。
皺了皺眉,曲輕裾雖然有身體原主的記憶,但是很多時候她不會刻意去翻原主的記憶,現在看到這個少女,她便想起了一些不快的事情,淡淡道:“這不是魏姑娘麼,兩年時間不見,魏姑娘長得越來越標誌了。”
這個女子是曲老太太孃家侄孫女,曾經在昌德公府住過一段時間,與曲約素關係很不錯,有時候還喜歡奚落身體原主兩句,名字叫魏珍還是魏珠來著?
“選女魏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