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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孩子親手戴上寓意長命百歲的吉祥物。吉祥物大多制有祥雲花生等吉祥圖案,並印有長命百歲的字樣,這樣就表示能把壽命鎖住,神仙會保佑孩子長命百歲。

可憐天下慈母心,田氏年紀輕輕沒了,外面都言她是被氣病而亡,可是到了最後還惦記著給孩子訂做玉葫蘆的女人,真就那麼脆弱被氣死嗎?所謂為母則強,田氏也並不是悲春傷秋的性子,怎麼就捨得剛出生不久的女兒氣病而亡?

“早就聽高嬤嬤說過,母親在我出生不久便訂做了一枚玉葫蘆做百歲禮。只可惜母親您十年前便讓高嬤嬤回鄉養老,嬤嬤口中的玉葫蘆一直不曾見過,不曾想是母親一直替我好好收著,”捏著玉葫蘆的手一緊,曲輕裾當著所有的女眷的面把玉葫蘆戴在脖子上,眼眶微紅,“身為子女累母親受孕十月,母親至死還掛念我,我卻不能回報一二,是我大大不孝。”前生她父母車禍早亡,但是死前一刻最掛念的仍舊是她。現在看到這枚玉葫蘆,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也就更覺得這昌德公府的人噁心至極,讓人見之慾嘔。

“王妃,”木槿見狀,擔憂的看著曲輕裾,只是她身為奴婢,不能隨便開口勸慰。

“子欲養而親不待……”曲輕裾站起身,看著微笑的梁氏,臉上的情緒一點點散去,漸漸的面無表情,“母親待輕裾心意,輕裾此生不忘,日後輕裾定回報母親這些年慈愛之心。”

曲老太太心頭一直不安,如今見曲輕裾把話說得這般直白,當下臉上的和煦表情再也繃不住,正想開口緩和一二,卻已經來不及開口了。

“今日父親壽辰,本該多留一會兒,只是王府事多,我只得告辭了,”曲輕裾對曲老太太微微屈膝,“孫女這便告辭,諸位夫人我們日後再聚。”

眾人見端王妃臉色不虞,倒也不強留。梁氏這個繼母把事做得這般難看,端王妃哪裡還能忍得住。別說是端王妃,這世間為人子女者遇見這種事,都是忍不下去的。

曲老太太也坐不住,只好了起身親自送曲輕裾,生母早逝的端王妃在父親壽宴上,不聽戲便紅著眼離開,這要是傳到別人耳中,整個昌德公府上下,還有什麼臉面?

眾人皆起身送客,只是送到廳外便讓曲輕裾攔住了,她蒼白的臉上帶著笑意:“諸位夫人來者是客不必客氣,日後我請諸位夫人好好聚一聚。”

眾人皆應了下來,曲老太太還想再送一送,被曲輕裾攔下了,她笑著道:“祖母年紀大了,怎能讓你一直送孫女,這豈不是孫女不孝?”說完,對身邊的木槿吩咐道,“讓人給王爺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曲老太太無法,只能眼看著曲輕裾離開,轉身冷冷看了梁氏一眼,破天荒的扶著庶女曲迴雪的手回了戲園子。世人常說娶妻娶賢,如今昌德公有了梁氏這個女人,早晚會敗了家。

曲輕裾一走,好多看在端王府面上來參加壽宴的女眷紛紛起身告辭,不到半個時辰,女眷這邊賓客竟是走了大半。

男客這邊,賀珩作為王爺,自然坐在貴賓座上,後面陪坐的是曲望之,他沒什麼興趣給人做臉,所以並不怎麼搭理對方,但是即便這樣,也有不少人在他面前客氣討好。

一出《麻姑賀壽》還未唱完,錢常信走過來在端王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坐在端王后面的曲望之隱隱聽到“王妃”二字。

“什麼?!”端王眉頭微皺,原本還帶著客套笑意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把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擱,青花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

注意著這邊的昌德公心頭一跳,不知是何時惹得王爺動了怒。其他人也裝作無意的往端王身上看了好幾眼。

“昌德公府上待客之道真是讓本王開了眼界,”端王冷笑著起身,“錢常信,走吧。”

“王爺,這是……”昌德公頓知大事不妙,忙湊上前去陪不是,可是賀珩看也懶得看他一眼,只是冷聲道,“本王今日本是陪王妃而來,也早知道昌德公與貴夫人伉儷情深,不過本王的王妃也是公爺嫡女,貴府如此對待,難不成是瞧不起我端王府上下?!”說完,也不等昌德公反應,拂袖便走。

諸位大人先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們不少人都聽聞昌德公府的往事,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對這種事並不甚關心。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昌德公府的人愚蠢至斯,不管原來府中上下有多慢待亡人田氏的女兒,但人家如今是端王妃,慢待她便是慢待端王,這不是硬生生往端王臉上呼巴掌麼?

即便端王性子比瑞王和善不少,也忍不了這種打臉的事啊。看來這昌德公府,還真是越來越糊塗了。當下眾人紛紛起身告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