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晉安公主選出來比較出眾的詩詞,打頭的便是昌德公府上三姑娘的詩作;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往下翻了翻;對曲輕裾道:“二嫂世家出身,連貴府三姑娘都這般有才華,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這話說得有些刻薄;即便瑞王受皇上寵愛,那也是弟弟,你一個做弟妹的用這種語氣對嫂嫂說話,未免也太不懂尊卑些,虧得秦家乃是書香世家,怎麼會有這般教養的女子?
晉安公主眉梢挑了挑,抬頭看了秦白露一眼,隨即低頭品著茶。
“貴府?”曲輕裾笑吟吟的拿出手絹擦著嘴角,語氣溫柔道,“三弟妹,不是嫂嫂愛說教,只是你這話也太不規矩了,咱們女人出嫁了那就是出嫁從夫,我的府上便是王爺的府上,三弟妹這話豈不是不把我當皇家的人?”
這話連皇后娘娘都說不得,更何況秦白露一個弟媳?
秦白露聽完這席話,心裡恨曲輕裾不給她留顏面,面上卻只能賠笑道:“二嫂恕罪,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話,還請嫂嫂原諒則個。”說完,起身一福。
曲輕裾沒有起身回禮,只是頷首道:“弟妹無需多禮,咱們妯娌間也沒那麼多規矩,只是今日我還得說一句,如今我是端王妃,母親乃是曲田氏,弟妹日後莫要弄混了。”
秦白露臉上的笑意幾乎要凝固,她沒有料到曲輕裾會這麼直白的把昌德公撇開,想起京城裡關於昌德公府與端王妃之間的傳言,什麼昌德公為人放蕩不羈,髮妻亡故百日不至,便娶了新婦;什麼田梁氏為母不慈,苛待昌德公前夫人之女,對庶女更是不聞不問,只對自己兒女與孃家人好。
難怪京城中最近一段日子傳四處都在傳昌德公府的醜事,原來是在這等著,曲輕裾是想明明白白表明她對昌德公府的態度。
今天來人不少,秦白露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大臉,偏偏還不能發作,只能忍著氣坐了回去,把手裡的詩詞遞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