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外地回京的韋妹妹相貌很不錯,有那麼點清秀可人的味道;低眉順眼站在敬貴妃身後的樣子也很討喜。只是這古代的表哥表妹實在是有太多可能發生了。曲輕裾見她偷偷瞧賀珩的模樣;猜到她或許有點春心萌動的意思。
接過宮女遞來的布絹擦乾手,曲輕裾視線掃過賀珩;對方倒是一副對韋染霜不感興趣的模樣,她笑了笑;看著一道道菜端了上來。
膳食用完後,韋染霜陪著敬貴妃回了內室小憩,曲輕裾與賀珩便到了廂房。廂房裡的用品一用俱全,曲輕裾甚至還看到牆壁上還掛著一副七扭八拐的字,瞧著像是幾歲小孩子的塗鴉。
賀珩見曲輕裾看那副字,便乾咳一聲道:“這是我年幼與母妃同住時的房間,六歲後才到了配殿,十歲後才搬到自己的宮裡住。”
曲輕裾看了眼那字下面的年號,慶德十七年,那時候的賀珩只有五歲。她收回視線笑著道:“王爺天資過人。”
“這麼一副字輕裾能看出天資過人,可見你眼界過人,”賀珩笑著在床上坐下,“來床上休息一會,今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回府呢。”
曲輕裾讓人伺候著卸了釵環與華貴的外袍,待人全部退出屋子後,利落的往床上一坐,斜睨著他道:“我若是眼界不好,又怎麼能看上王爺。”
對這種言論忍不住笑出聲,賀珩卻不得不承認這話他聽得很高興,最後也只是把人往床上一摁,“你嫁給我可是父皇賜婚,哪是你瞧上我了?”
曲輕裾把被子往身後一裹,嘟噥道:“後來看上總行了吧。”
賀珩看著那把腦袋都埋進被子的人,嘴角無奈的往上揚了揚,眼神卻不自覺柔和起來。
敬貴妃的午睡時間並不長,不過小半個時辰便醒過來了,她從床上坐起身,看了眼安靜坐在一旁的韋染霜,讓宮女伺候著她換上了晚宴時要穿的衣衫與釵環。
見韋染霜要上前替自己綰髮,敬貴妃攔下了她,看著鏡中仍舊留著幾分姿色的自己,敬貴妃淡淡的開口:“染霜,你知道可本宮讓你進宮時為何?”
韋染霜並未與敬貴妃相處過多少時間,這會兒聽到敬貴妃這樣問,緊張了一下,才略有些羞澀的答道:“侄女不知。”
從一個個首飾盒中挑出一支紅寶石桃花釵遞給宮女,敬貴妃面色平淡道:“想必你進宮前,你的母親已經跟你說了不少。但是有些話本宮不得不跟你說明白,端王已經是成人,本宮做不了他的主,也不想硬逼著做他的主,你這會兒的心思便歇了吧。”
韋染霜臉色一白,攥著手指半晌後才小聲道:“姑母,我求得不多,只是想留在表哥身邊而已。”說完這話,臉上便紅霞滿天。
聽完這話,敬貴妃笑了笑,不知是嘲諷還是別的,她挑眉側頭看向立在旁邊的少女:“你才見珩兒這麼一會,便想跟他一輩子了?”年輕的女子總是容易受男人的地位、容貌與舉止影響,也不管男人本性如何,家庭如何,便覺得是真愛一頭紮了進去,至於結果如何,她們是從來不去想的。
韋染霜的臉更紅了,偷偷的埋下頭,卻沒有反駁敬貴妃這句話。
“那你覺得端王妃如何?”敬貴妃提起自己這個兒媳婦,眉梢又跳了跳。
“端王妃豔冠群芳,儀態萬千,”韋染霜咬著下唇,擠出這麼幾句,“我不想與王妃相比,也不敢有那心思去比。”
“你也比不過她,”敬貴妃親手描好自己的眉毛,再度看向韋染霜時說得毫不留情,“我不想你做一個妾侍,你若是願意,我定讓人給你說個好人家。”她那兒媳婦雖然不如她的意,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侄女與曲輕裾真是沒得比。
容貌、家世、氣度、儀態甚至是討男人歡心的特質,韋染霜都差曲輕裾太遠,做妾的沒有一樣能比得過正妻,拿什麼爭男人的寵愛?
韋染霜臉色更白,卻咬著牙不鬆口。
敬貴妃看她這個樣子,皺了皺眉,便不再開口,說得難聽些,又不是她親兄弟的女兒,既然對方不聽勸,她也懶得多說。
出了內室,敬貴妃見外廳無人,便道:“他們還沒起呢?”
丁嬤嬤知道娘娘說得是誰,便答道:“想必王爺與王妃今日氣得早了些,有些睏倦,這會兒還未起呢。要不奴婢這會兒去叫他們。”
“罷了,就讓他們睡吧,今晚不知又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敬貴妃擺了擺手,喝了口茶讓自己精神了一些,“淑貴妃那個女人今晚只怕又要和本宮過不去,你讓今晚陪本宮參宴的人都小心些。”
丁嬤嬤忙應下了,自家娘娘與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