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見自家王爺與端王拱手告辭,便語露惋惜道:“看來要在此處與弟妹分開走了,我們晚宴時再見。”
“嫂嫂慢走,”曲輕裾笑吟吟的福身恭送,待衛青娥與賀麒並肩前行後,才走到賀珩身邊。都是混王妃這門行業的,誰不會說話噎人啊?
賀珩知道曲輕裾方才在跟大嫂交談,但是作為男人,他對女人的話題不感興趣,也沒仔細聽。這會兒見曲輕裾臉上帶笑,也不多問,只是放慢了腳步,配合著曲輕裾的步調前行。
到了敬貴妃的鐘景宮,還沒有進屋,曲輕裾就先聽到一個女子的嬌笑聲。宮女不敢這麼笑,妃嬪不會這麼笑,看來只可能是敬貴妃熟悉的人了。
待進了屋後,曲輕裾果然見到一個女子正站在敬妃身後,邊替敬貴妃捏著肩,邊說話逗敬貴妃開心。然後她就看到這個女子眼神朝賀珩這邊飛了過來。
敬貴妃見到賀珩,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待二人行過禮後,便讓兩人坐下了,問了些賀珩一些生活上的問題後,才轉而對曲輕裾道:“兒媳婦,這丫頭你可能不認識,她是本宮孃家堂兄的女兒。染霜,來給你哥哥嫂子見禮。”
“染霜見過哥哥,見過嫂嫂,”韋染霜蓮步輕移,帶著羞澀的笑意在兩人面前福了福身,便紅著臉退到了一邊,但是那小眼神卻還是偷偷的放在賀珩身上。
“原來是我們王爺的妹妹,竟是不知你今日會在此,也沒準備好什麼見面禮,”說完,取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起身走到韋染霜面前,執起她的手親自戴上後才道,“這是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鐲子,雖然不名貴,但勝在成色好,還希望妹妹別嫌棄。”
曲輕裾知道敬貴妃姓韋,其父親曾任皇帝還是太子時的太傅,如今韋大人領著個太保的空名頭,並無實權。韋大人有個弟弟,任了外地一個五品知州,這麼多年也不見有什麼建樹。現在敬貴妃說韋染霜是她堂兄的女兒,無非是想讓韋染霜面上好看些,其實不就是個五品地方官的孫女嗎?既然這韋染霜敢真的大刺刺叫她嫂嫂,那她就樂得應下了。
“染霜怎敢要嫂嫂的東西,”韋染霜想把手鐲取下來,卻被曲輕裾一把攔住,“你是王爺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那你我之間怎麼能這般客氣。”說完,便疑惑的看著敬貴妃道,“母妃,妹妹往日不在京城吧,不然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妹,我怎能沒見過?”
敬貴妃看了眼曲輕裾按著侄女的動作,淺笑道:“她父親在外地任職,最近才調回京裡。”
“原來如此,”曲輕裾含笑拉著韋染霜坐下,“妹妹如今回了京,日後我就多了個一起熱鬧的姐妹啦。”
敬貴妃見曲輕裾熱情的模樣,覺得心口有些疼,她這個兒媳婦難道沒有想過,自己特意把人帶來此處的用意嗎?
她的堂兄如今調回京城也只是個小小的六品官,就算她有意提攜,染霜能嫁到家世不錯的人家,也挺不起腰桿。於是她想著讓兒子見上這丫頭一面,若是能瞧上也好,至少日後不能虧待她。若不能瞧上,也算是讓兄妹間相互認識一下,何況她也不是那麼想讓侄女做自己兒子的妾。
見兒子正眼也沒看侄女一眼,敬貴妃知道這事是沒戲了,轉而向曲輕裾看去,差點沒憋住變了臉色。
她那副拉著韋丫頭的手捨不得放開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妹妹的面板真好,摸起來真舒服,”曲輕裾一臉豔羨,“可見妹妹住的地方比京城要養人。”說完,還真的笑著摸了摸那白嫩的小手。
敬貴妃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這個兒媳婦腦子去哪了,就沒有危機感嗎,難道不知道防著點別的女人嗎?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說別的女人面板好,是想引起丈夫的好奇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曲輕裾那開心的笑容,敬貴妃莫名升起一股無力的焦躁感。
她回頭向兒子看去,只見自己兒子面帶笑意品茶,全然沒有反應的模樣,只好開口道:“珩兒,過幾日你二叔會來拜訪你,你找時間見一見他。”
賀珩知道母妃的意思,略點了點頭,道:“兒臣明白。”說完,把身邊的一碟金桔往曲輕裾坐的方向推了推。
敬貴妃看到他這個動作,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眼睛看向曲輕裾時,覺得心情更加焦躁了。
☆、31·別人家的
午膳時;曲輕裾與賀珩圍著敬貴妃一左一右坐了;宮女們捧著東西魚貫而入;伺候著三人洗手擦手。
敬貴妃雖然有意抬舉韋染霜;但是韋染霜的身份;是無法與三人同坐的;曲輕裾看了眼站在敬貴妃身後的韋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