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狼狽樣子,心情大為舒爽,賞了一把銅錢給學舌的丫頭,端起茶杯對身邊的如畫道,“我就想看看,沒有王爺的寵愛,她能熬多久。”
如畫見王妃面帶笑意的樣子,有些無奈道:“王妃,奴婢聽聞今日在朝上,王爺被……”
“他的事與我有何干,”曲約素冷笑,“如今我連內宅都管不著,更何況外面的事情。”
見王妃這種表情,如畫就明白過來,恐怕王妃還不知道王爺被降爵並且還被禁朝之事。這樣的事情何其嚴重,王妃這個樣子若是讓王爺看見了,豈不又要鬧一場?
“本王的事情自然與你無干,”賀淵大踏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也不看變了臉色的秦白露與如畫,自顧自的在上首坐下,淡淡道,“如今你秦家的主意已經打到皇上那裡去了,哪裡還瞧得上本王?”
秦白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賀淵的話雖難聽,但並不是無中生有的人,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秦家真的想安排人進宮了。
賀淵輕聲一笑,“真當你們秦家的女人是九天玄女,人見人愛了?你們秦家不覺得丟人,本王都替你臉紅。”他的手指輕輕點著椅子上的扶手,似笑非笑道,“另外,你既然已經說本王的事與你無干,不如收拾收拾包袱回孃家去,本王定會向皇上請旨和離。”
秦白露心頭一驚,她看著賀淵,似乎想從他的臉色上找出一絲玩笑的成分,可是對方臉上並無半點玩笑之意。
“王爺……妾是先帝欽賜給你的王妃,你不能這麼對我,”秦白露乾巴巴的道,“你不能跟妾和離。”
“便是先帝在,本王要休了你,那也就休了,更何況如今先帝已經不在了,”賀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出去吧,本王不想看見你。”
秦白露眼眶微紅,福了福身正要離開,就見何福兒匆匆走了進來,然後便說出一件讓她難以忍受的事情。
皇上怎麼會賞賜幾個姬妾下來,還有什麼叫她伺候王爺不盡心?秦白露覺得自己臉頰彷彿被人重重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賀淵也不管她,只是吩咐何福兒把人領過來讓他瞧瞧。
秦白露看著何福兒半走半跑的背影,彷彿被人一盆冰水潑了下來,從頭涼到了腳底。
☆、99·凋零
四個被皇上賞下來的選女被王爺收了房,成為了姨娘後;王府眾人才知道王爺被降爵這件晴天霹靂的事情。不是親王;府裡的用度與伺候人數都要減少;還有王府的範圍也要縮小;那王府中勢必會有人被攆走。
下人們正在為自己以後的日子擔憂時,又聽到一個訊息;那便是王爺被禁上朝了,而且還要被罰俸五年;甚至還要寫罪己狀當著天下百姓張貼出去。
原本捨不得離開王府的下人們這會兒也沒有什麼捨不得了;只等著訊息出來,好找下家主人。至於殿中省分出來的太監宮女們這會兒也想回殿中省等著重新分配,伺候一個註定沒有出路的主子,不如找個有利的下家,總比現如今不死不活的好。
秦白露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聽完如畫說完的事情後,噎了半天才乾巴巴道:“他不是要休了我麼,如今他都這樣了,拿什麼來休我?!”
如畫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說王爺那般倨傲的性子,便是一般人聽到王妃這樣的話,也是要動怒的。當初王妃剛進王府,便不管不顧的收拾府裡的側室,王爺說了一句,兩人便當場大吵起來,惹得府裡的下人看了場笑話。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王爺與王妃已經是無話可說,王爺失勢了,王妃不想著怎麼安慰王爺或者安撫後院眾人,反而幸災樂禍。長此以往下去,還有何感情可言?
見如畫欲言又止的模樣,秦白露冷道:“王爺既然不要我管王府的事情,那府裡發生了什麼,我也不需要去費力不討好,若是有誰求到我這裡,就說我病了。”
“是,王妃。”伺候王妃近十年,如畫清楚王妃的性子,定不願意自己多話,她福了福身,靜靜的站在一邊。
但是秦白露很快就冷靜不下來了,因為秦家傳來訊息,她的堂妹被皇上當著諸位命婦斥責了。因為之前曲輕裾的賞菊宴她稱病沒有去,所以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聽完事情的原委,秦白露心頭暗惱,難怪王爺會那麼說她秦家的女子,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也難怪孃家人最近也給自己遞拜帖了,原來是想著攀上皇帝那根枝,自己這個失勢的王妃,哪還有什麼用處?
想通這些事情,秦白露覺得自己心頭有些涼,親人與丈夫都是這般,她這輩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