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留諸位了,怠慢諸位,希望諸位能諒解。”
在場有過孩子的女眷紛紛起身,一邊感謝了皇后的邀請,一邊說孕前三個月確實需要多加註意,又說皇后與腹中胎兒福澤深厚,定會處處吉祥事實順利。
曲輕裾笑著讓她們退下了,這些人離開前,她還特意看了眼秦朝雲,挺漂亮的一個小丫頭,也很會表現。可惜衣服穿得如此素淡,偏偏鞋子暴露了她的本性。
人若是要演戲,就要演得逼真一點,除了髮髻普通,衣服素淡外,鞋子又怎麼能忘記偽裝呢?
閨閣女兒的繡鞋是經常更換的,尤其是鑲嵌瑪瑙珍珠之類,因為清洗不易,洗過之後珍珠瑪瑙容易散開或是成色不好,所以一般穿過一次就不會穿第二次了。這也導致若不是有底蘊的人家,一般人不會輕易穿這類鞋子。
秦朝雲的失敗之處便是在這裡,若真是喜愛樸素之物,為何又會穿那樣的鞋子?
所以她雖然有些手段有些膽量,但還是嫩了些,在賀珩面前太不夠看了。
晉安長公主本來打算在宴席後跟曲輕裾說些私房話的,可是見皇上這般護著她,便覺得自己那些話也不用說了,便面帶笑意與其他女眷們一道離開了。
待這些女眷們都退下後,二人一起回了天啟宮用膳,每道菜都經過太監試過後,他們才開始用。
這些菜葷素搭配得很好,而且全是有利於孕婦與胎兒的東西,曲輕裾雖然嫌這些菜略味淡了些,但是吃得還是不少。
吃完飯,賀珩便去了前殿,曲輕裾躺靠在軟榻上,面色平靜道:“今日帶了嫡女進宮的那些人,你們都記下了嗎?”
“娘娘您放心吧,”木槿替她蓋上了一床薄被,“帶未出閣女兒進宮的統共也只有那麼幾家,奴婢都記著呢。”
曲輕裾點了點頭,木槿辦事她還是十分放心的,“秦家虧得還是書香世家,這樁樁件件的事情辦下來,還真不像是世家能做出來的事情。”她對秦家並不太瞭解,但是依照她前世對書香世家的瞭解,不都是優雅多禮,謙虛卻不虛偽麼?怎麼到了秦家這裡是這個樣子,他們秦家這個毀壞書香世家這個名聲,是不是有些缺德?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向來對各路訊息十分靈通的金盞此時道,“奴婢聽聞上一代的敬國公是個十分有才華的人,誰知天妒英才,不足三十便去了。偏偏膝下無子,只好把爵位傳給了庶弟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敬國公。現在的敬國公性子軟和,平日也總聽國公夫人的話。以往還不覺得,如今秦家卻越來越浮躁了,長此以往,只怕書香世家的名頭也保不住了。”
“如此說來,如今的秦家也算不得什麼正統了?”銀柳想起瑞王妃以往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便道,“既然都不是正統,瑞王妃還擺什麼姿態?”
“是啊,這麼說來,瑞王妃一脈,也算是庶出了。”木槿頗有些感慨,“難怪瑞王妃是那樣的性子。”
雖然對這種血統論持懷疑態度,曲輕裾卻想明白了另一件事,難怪秦家行事作風有些鼠目寸光,原來真正掌事者乃是內宅婦人。要知道,這時間無論男女,整日待在家裡不去了解外面的情況便發號施令,往往就很容易出現錯誤的決定。
內宅極易限制一個人的眼界與判斷。
這廂賀珩回了前殿後,突然翻出殿中省呈上來的選女名單,“瑞王如今糊塗行事,也有瑞王妃不加以規勸之故,朕不忍弟弟身邊伺候之人如此不盡心,今特賞賜幾個選女到瑞王府伺候,往能以德行感念瑞王。”說完,在二十八個選女中,圈了四個名字,就讓錢常信把人領到瑞王府裡去了。
這四個選女看似沒有什麼聯絡,但是實際上她們孃家都在京中,雖不是名門望族,但是在京城中多少也有些人脈,也做了些讓賀珩看不上眼的事情,所以把這四家的女子被送到瑞王府上,他覺得心裡很暢快。
賀珩便把名單合上放到了一邊,他如今根本就沒有納妃的心思。以往他覺得各色的美人在自己身邊那是錦上添花,如今才覺得,女人再多,若不是順心的,也不過是佔地方罷了。
“來人,傳令下去,賞賜團芳殿選女各金手鐲一對以做嫁妝,三日後讓她們各自回家婚嫁,不必再留在宮中。”
皇上下了這樣的旨意,等於明著告訴別人,他無心納這些選女為妃嬪,所以才讓這些選女回家自行婚嫁。
選女被送回家自行婚嫁,皇后又有身孕,那麼誰來伺候皇上?宮中有人心思開始活泛起來,似乎忘記了以往的教訓。
秦白露聽著下面的人彙報曲約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