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去管這些小事,她這個王妃只要不去損害端王的利益,端王這會兒就會敬著自己這個王妃。
昌德公府雖不待見她,但她的舅舅身居侯爵之位,又領職大理石少卿,舅母的父親是兵部尚書,兩人膝下無女只有兩子,對自己這位外甥女頗為照顧,若不是二人,原身哪裡能護著孃親的嫁妝?
端王或許不用靠著王妃辦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會因為寵妾滅妻與這些人有矛盾。如今各個皇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端王不是沒有野心的人。
她不是愛委屈自己的人,若真要她憋憋屈屈的過一輩子,還不如這會兒就跳進池子裡。至於若是端王真的得了皇位,會對她如何,她懶得想那麼多,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反正就算自己賢良淑德,這位端王也不見得會多喜歡自己。
金盞不明白王妃話裡的意思,不過王妃不解釋,她也不敢問,與木槿等人小心伺候著王妃回了正院,就見廚房管事早早候著了。
廚房管事一見到她們,便上前行了大禮,一個勁兒的告罪。
他們也是倒黴,往日給王妃呈膳食一向如此,誰知今日王妃便發作了,若只是這樣也罷了,方才連王爺身邊的明和公公也來罵了他們一頓,原先的管事還被擼了下去,他本是副管事,這會兒撿了個漏,成了總管事,卻不敢大意,早早來了正院等著請罪。
曲輕裾看了眼這個管事,個子不高,一副憨厚模樣,瞧著挺老實,不過這王府裡能混到管事,哪裡會是老實人。懶得聽這些請罪的廢話,她道:“廚房如何,我是不管的,只是日後我若是發現你們不盡心,你連跪在這裡也不必了。”
管事連連點頭,又呈了膳食單子,說是讓王妃點今日以及明早的膳食。
“往日你們說按著份例來,原也是能點單子的。”曲輕裾也不接單子,只似笑非笑的看著管事。
管事聞言立馬道:“想是傳話的小子出了岔子,王妃膳食卻是要按份例來,不過是能在份例內點單子的。”說完,又大罵傳話的人糊塗,傳錯了話云云。
曲輕裾懶得聽這些混話,開口道:“罷了,我也知你盡心,銀柳,把單子呈上來。”
單子一拿到手裡,只見上面蒸炸煎炒煮,什麼菜都有,她點了些愛吃的菜後開口:“早上我不愛用膩的東西,你們膳房的人瞧著做,若是做得合我意,自有你們的賞賜。”
管事暗暗叫苦,誰知哪些東西合這位王妃的胃口,口裡卻不停說王妃寬容大度云云。
送走膳房的管事,銀柳替曲輕裾按捏著肩膀,暗恨道:“這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銀柳力度拿捏得很好,曲輕裾舒適的靠在軟榻上,聽到銀柳這話,便笑著開口道:“這世上芸芸眾生,皆不過如此罷了,一個小小管事哪值得動氣。”
木槿端著一盅貢棗蜂蜜茶走了進來,聽到王妃這話,笑著低聲道:“王妃說得是,奴婢瞧著從今往後這後院裡,再不會有陽奉陰違的奴才。”
聽到這話,曲輕裾睜開眼,嘆了口氣:“往日我總把人往善了想,到了今日倒是覺得,以善報善,以惡報惡才能在這皇室站穩腳跟。”
木槿笑了笑,把手裡的茶盅放到紅木圓几上,又替曲輕裾蓋上薄被:“王妃能這樣想,也是大善。”在幾個一等丫頭中,她年紀最大。當初夫人買下她進府,小姐不過一歲,如今小姐成了王妃,她也已年過雙十。她早便說過不願嫁人,好好守著王妃已經是她所有念想,王妃能有這番轉變,實是再好不過。
曲輕裾看著木槿,突然想到木槿花的話語是溫柔的堅持,這個名字於眼前的女子再合適不過。前身的身邊有這麼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的丫頭,也算是一大幸。
閉上眼睛,曲輕裾不去看對方眼中真摯的關切,“木槿的心意,我是懂得。”
木槿眼眶微紅,卻是笑著道:“王妃這話可是羞煞奴婢了。”說完,便掩著臉走了出去。
王府書房裡,賀珩合上一封密信,把它浸入一盆水中,才對明和道:“南邊的事不去管,大哥與三弟鬧得火熱,我還是看著好。”
明和點了點頭,看了眼盆中已經花掉的信,轉而道:“王爺,膳房的人已經敲打了,新上來的管事是個聰明的,已經去正院請了罪。”
賀珩點了點頭,對這件事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道:“曲氏乃是本往嫡妻,該有的體面不能少。”想起曲氏一反往日素淡的華麗打扮,眉梢微動,“至於王妃日後行事如何,就先瞧著。”
明和沉默點頭,這主子與女主子的事,他做下人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