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繼母重視,可是王妃還有一個能幹的舅家,王爺不是沒有野心的人,自然懂得該如何尊重這位正妻。
同情的看了眼走在自己前面的馮子矜,江詠絮移開視線,便看到對面一行人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府之主端親王。
☆、王爺
賀珩遠遠便見到一行人在園子裡,只是離得遠,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得真切。走在前首的女人他看不清楚,只是從舉止上判斷,有些陌生。
“明和,你瞧著前面都是哪些人?”剛從朝堂上下來,他沒有心思哄這些女人,這話出口時,便停下了腳步,神情間有些膩煩。
“王爺,小的瞧著似乎是馮側妃江側妃一行人,”明和睜大眼睛看了一眼便飛快垂下頭,他雖是太監,可也不敢直直盯著主子的女人們看。
“那走在前面的是誰?”賀珩眯著眼睛又看了眼為首的女人,“瞧著不怎麼眼熟。”
明和再度抬頭快速望去,走前最前面的女子氣勢不凡,身上的廣袖羅裙不知繡著什麼花色,瞧著倒是挺漂亮,只是一時半會兒他還真認不出此人是誰,猶豫半晌才開口:“莫不是王妃?”
這話說得連明和自己都不相信,只是府中女人除了王妃誰還能走在側妃前面?
聽到明和提及王妃,賀珩便想到那個性子和軟的女人,她的父親是昌德公,舅舅是祥清候又位居大理寺少卿之位。出生明明不凡,卻養出那樣的性子,也難怪當初母妃選定曲氏時沒有人從中作梗。
曲輕裾遠遠便看見了記憶中原主敬畏的端王,模樣也不過二十歲出頭,長身玉立 ,穿著白色鑲黑邊錦袍,白麵玉冠,讓人一眼瞧去便有人中龍鳳的味道。待走近後,她就看到端王臉上掛著一絲淺淡的笑意,只是眼中看不到半分笑意。
微微一個屈膝,曲輕裾笑著開口:“王爺下朝了,可要用些膳食?”
“王妃身子痊癒了?”賀珩眼神落到那白皙潤澤手腕上,紅色的雞血石襯得那手腕似乎吹彈可破。
“託王爺福,”曲輕裾皮笑肉不笑,用手絹擦了擦額頭不甚明顯的汗意,“只是身子虛了些,太醫早吩咐過不宜大補,誰知廚房裡的奴才陽奉陰違,盡送些油膩大補的東西,我一時氣不過,便罰了他們幾板子。”
江詠絮聽到王妃把這種事兜頭向王爺說了出來,忍不住向王爺瞧去,卻見到對方神色平平,顯然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賀珩確實是不在意這種小事,只是有些意外王妃還能做出懲罰人的事情來,他雖對王妃無甚好感,但是不至於在這種場合下她的臉:“對主子不盡心的奴才,便是攆了也不可惜。”
“王爺體恤,乃妾之大幸。”王爺的心性果真如她揣測的那般,是個能忍有野心的男人,她垂下眼瞼,不再笑看王爺。前生好歹也算得上個成功的經紀人,什麼型的男人沒見過,這個王爺又不是舉世無雙的美男,她還沒那麼稀罕。
賀珩見對方似乎再無開口之意,便轉而看向自己其他幾個女人,見馮氏面上雖帶著笑,但仍有幾分說不出的委屈,他看了眼王妃,見她微微垂著頭,最終也只是點了點頭:“你身子好了些,到外面走走也好。”說完,便扔下一干子女人回了書房。
待賀珩離開,曲輕裾回頭看向馮子矜,鳳眼微眯,伸出右手抬起她細膩光滑的下巴,用溫柔得幾乎出水的聲音道:“馮側妃這張臉,真是讓人越看越愛。”用完,拇指在臉頰上輕撫而過,直到感覺到馮側妃瑟縮了一下,才笑著收回手,用手絹不輕不重的擦著拇指與食指,“好了,我累了,你們也都回吧。”說完,扶著金盞的手轉身邊走。
馮子矜看著那被王妃走了兩三步遠便丟在地上的手絹,素來端得住笑臉的她青了一張臉,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更讓她惱恨的是,剛才她在曲輕裾的眼神裡有了恐懼之意,她曲輕裾是個什麼東西,木訥無趣,竟然敢這麼對她?!
此時她覺得身邊的其他三人彷彿是在看她笑話,掃了她們一眼,沉著臉罵道:“看什麼,都給我滾!”
兩個侍妾忙行了一禮退了下去,倒是同為側妃的江詠絮緩緩的開口道:“妹妹也早些回屋,我便先走了。”說完,也不看馮子矜的臉色,轉身就離開了。
“曲輕裾!”馮子矜沉著臉把地上的手絹碾了好幾腳,才帶著滿腹怒火回了西苑。
“王妃,你今日這般可是大大打了馮側妃的臉。”金盞既解氣既擔憂,“若是王爺知道,問責於你……”
“不必擔心,”曲輕裾輕笑,視線望向書房方向,“王爺不是庸人。”這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