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沒有他一再的威脅和強制,她也該對他坦白。
她到底在哪裡,她的人,她的心,到底在哪裡。想要去哪裡。
她冠著他的姓,像他說的,她一日是佟鐵河的太太,做的就該是佟太太的樣子。那麼陰冷,那麼兇狠。他要她,只是景自端,佟鐵河的太太……不能給他惹麻煩,不能和別人有瓜葛,不能逆了他的意思……是不是,最好,像一個物件一樣,說擺在哪裡,就擺在哪裡?在他不要了以前……
她攥緊了手。
在他不要了以前,別人是不能搶走的;即便是她自己想要離開,也是不行的。
她對他而言,是不是就是這麼個意義?
他可以,有那麼多的……她;她,還是要安安靜靜的守在他身邊。就像他們的婚姻一開始那樣,被命運綁在一起了,以一種無聲的、巨大的力量,推著他們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的心,一直是死死的。
她知道這一生,她是這樣的。
他不離開她,她不會先轉身——她做他溫順而妥帖的妻子。跟她愛不愛他關,也跟他愛不愛她無關。他們是這樣的一種關聯。她只要做好她的本分。
可是現在,她清楚的看到,她的心不再是死死的,他的心也不再是死死的……他心裡有別人,她心裡也有。
承敏說她殘忍,她抓著惟仁,也不離開鐵河;楊丹說自端你要明白……楊丹沒有說完的話,她又怎會不懂?
她不能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是,就是這兩個,沒有瀟瀟。沒有,不該有,也不能有。
。
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想,想鐵河,想惟仁……也想滕洛爾,想李多娜。想鐵河站在她窗下的孤單又驕傲的身影,想惟仁那映著蓮花的微笑的眸子;滕洛爾年輕而自信的笑容,李多娜那馥郁芬芳的容華……這些,都糾纏著她的每一條神經。
她知道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不用誰說什麼,都不行了。
她已經扮瞎子,扮了很久很久,久的都要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不過沒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要緊,到哪裡結束,她總該知道。
她激動又衝動,對著鐵河說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