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怎麼會——”阿絮道:“這便是有人故意說謊了。”
苦菜和白茶俱都驚道:“你是說——柳聚君?”阿絮道:“我說的正是柳聚君。”
祁寒嘆道:“方才我說‘也不盡然’,指的也就是此了。但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柳寨主看上去俠肝義膽,竟會做如此事情!”阿絮嘆道:“不是看上去俠肝義膽,如何瞞得住天下人的耳目!”
苦菜尚還記著柳聚君替他們向朱虛侯求藥之情,心中將信將疑,道:“怎麼會——那昨日武林大會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到那場中告訴黃幫主天風鏢局被伏的人也就是山口豐後不成!”
阿絮道:“應該就是他了。這便好象在唱戲給我們聽:開始時他扮的是山口豐後,只一下臺,又換上了紫蘭花的衣服,成了紫蘭花。此事妙就妙在紫蘭花愛穿極奪目的紫色衣服。那山口豐後裝做紫蘭花現出身來,旁人得目光只被他的衣服顏色和麵上亂髮吸引過去,想也不想,便以為他是是紫蘭花,誰又會想到他那亂髮後的面孔是真是假。他們也真夠大膽,竟敢如此把天下英雄玩弄於股掌之中。”
苦菜道:“那山口豐後所說挑撥長清幫和金華崔家的關係,以及殺害追風派的張克虛之事也是假的不成?”阿絮道:“這倒未必是假的。想必應該是確有其事。只有將這些真的事情都混和假的事情混在一起,才能使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白茶道:“我還是不明白,那柳聚君、清泉和山口豐後為何要這樣做。是要圖謀我們鐵線幫嗎?”阿絮搖了搖頭道:“我看他們的圖謀還不僅僅在此,否則也不會動這樣大的干戈了。若我料得不錯,之所以要開這武林大會,以及他們所做的這一切,為的都是讓柳聚君坐上那抗倭總盟盟主的寶座。”
白茶道:“可一開始就已有人推舉柳聚君坐上這盟主之位,卻被他推辭掉了。若是他想做盟主,答應下來就是,還要費這麼多事做什麼!”
阿絮道:“這正是柳聚君的高明之處。武林大會是經他倡議方才得以舉行的,若一有人舉薦他,他一口便答應下來。旁人嘴上不說,心裡也必定以為他提議開武林大會是為了假公濟私。而他一開始推辭掉,還搶先把這層意思說出來,便愈發顯得他胸懷坦蕩,心底無私,旁人心中除了欽佩,哪還能有半分懷疑!”
苦菜恍然道:“我知道了,他之所以不在他斷雲嶺的地界上開這武林大會,卻要在我們鐵線幫的地界上開,為得也就是避這嫌疑了。”
阿絮道:“正是。他一開始推辭,除了怕別人說他有私心外,應該還有一個考慮:場下眾人雖然多有屬意於他的,卻未必人人都這樣以為,而江南六寨的其他首領更是不會輕易就服他。他若一開始就答應下來,一旦有人反對,便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第三十章 青蛇飛起,黃龍喝住,才是酒醒時(…
苦菜道:“這話不錯。若他一開始便答應做盟主,江南六寨中,我們黃幫主首先便不會服他。而那木野狐和朱虛侯更是虎視眈眈,要奪那盟主之位,萬不肯輕易便聽命於他。”
阿絮道:“正因為此,那柳聚君要假意推脫,好讓想當盟主之人一一上場來,卻又一一下場去。待再沒有人來爭盟主之位時,他也就可以穩穩德當這盟主了。”白茶道:“這話不對。萬一有人爭得了這盟主之位,那柳聚君怎麼辦?他又不能當眾把那人殺掉,豈不是要看著別人坐享其成嗎?”
阿絮還沒答話,就聽祁寒說道:“不會的——我現在才知道姜大先生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白茶道:“姜大先生——是天風鏢局的姜大先生?”祁寒道:“正是。當時我正坐在姜大先生旁邊。姜大先生看到木野狐和朱虛侯比完武,直道這一戰打得奇怪,說木野狐武功勝於朱虛侯,朱虛侯最後一刀,他未必躲不過去,但最後卻和他拼做個不勝不敗之局,委實讓人費解。”
白茶道:“我卻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奇怪的。”祁寒道:“當時我也沒有看出,現在卻明白了。那木野狐竟是在故意要和朱虛侯拼個不勝不敗之局。”白茶詫道:“故意!怎麼可能!除非他不想坐那盟主之位,不然他為何要故意如此!”
祁寒道:“他正是不想坐那盟主之位。或者是說,他也並非不想,只不過他卻知道,無論如何,他也坐不上這盟主的位子,這才故意如此。”白茶呆了片刻,道:‘我還是不明白。”
祁寒道:“且不說木野狐,而來說你們黃幫主,你便明白了。你們黃幫主要上來比武時,已經無人和他比武。後來聽從了柳聚君的主意,以清泉代替黃幫主出戰,以孫加威代替朱虛侯出戰,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