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互相欣賞,稱讚不已,祁寒抬起頭來問苦菜道:“那紫蘭花平時應該是怎生模樣?”苦菜道:“那紫蘭花平日裡便是這般亂髮披面,讓人看不清面容。”祁寒道:“那你怎麼知道,這個紫蘭花卻不是那個紫蘭花?”
第三十章 青蛇飛起,黃龍喝住,才是酒醒時(…
苦菜道:“那紫蘭花雖然整日以亂髮披面,但他入幫之時,卻並非如此。那時他打扮得也與常人無異。五年前,我們鐵線幫幫與鳳尾幫起了些糾葛,紫蘭花被派去打探他們的訊息,卻失手被擒。鳳尾幫向他拷問我們鐵線幫的虛實,直將他面上用刀活生生劃出十幾道血口子,他也沒吐露出半個字來。便在鳳尾幫正要將他處死時,我們卻趕到了,把他救了出來。他一條性命雖然得救,一張面孔卻給毀了,這才以亂髮將面孔遮住,讓人看不見他面上的傷痕。”
白茶道:“要說起來,紫蘭花以前也真是條漢子,雖然平日不言不語的,但我瞧他卻比瞧清泉順眼得多。誰知到頭來,他和那清泉竟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說到這兒,白茶忽然覺得祁寒和苦菜話說得有些怪,又不知就裡便道:“你們說什麼這個紫蘭花,那個紫蘭花的,哪有那麼多紫蘭花!”
苦菜把方才在瀑布邊之事向他簡略說了一遍,白茶聽了也是一陣驚呼,直道:“竟有這種事!”苦菜又向祁寒道:“我見方才那紫蘭花,面上平平整整,半點傷痕也沒有,分明是假的了,再一看,竟就是昨日那山口豐後,不由大是吃驚,否則他就是再噴出十口血來,要想從我手上溜掉,卻也沒這麼容易!”
阿絮已在一邊想了半晌,這時才道:“既然那真的紫蘭花平日不喜言語,若模仿他的口音,只要稍有幾分相似,旁人不甚熟悉,聽上去難免不辨真假。他又愛以亂髮遮在面上,讓人見不著他的面容。想要扮做他,卻是再容易不過。”苦菜道:“若這樣說來,那真的紫蘭花豈不是……”阿絮微微點頭道:“那真的紫蘭花多半已被他們暗害了。”聽了這話,苦菜和白茶都怔了一怔,過了片刻,白茶朝地上猛啐了一口道:“這事必是清泉那廝做的了!”
祁寒搖頭道:“也不盡然。”白茶愕然道:“你為何這樣說?”苦菜卻以為是祁寒不知清泉在金竹坪中殺害黃柄之之事才這樣說,便道:“你是不知那清泉的為人,其實他……”祁寒道:“不瞞二位,其實今早在金竹坪中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中。但迫於情勢,卻不能立時出來相救,只能看著讓黃幫主被清泉殺害,你們也中計被俘。其中不得已處,二位還請原諒則個。”
苦菜和白茶未料得此,都是一楞,苦菜嘆道:“你們只兩人,要想相救,談何容易!這事須怪不著你們。”白茶道:“正是。要怪也只怪清泉那廝太過陰毒狡詐,別說你們,憑我們這麼多年的江湖經驗也還是中了他的圈套!”
苦菜又道:“要這樣說來,那山口豐後竟被清泉救了出來,還扮做了紫蘭花的模樣。若如此,清泉那廝竟勾結外人謀權篡位、犯上作亂!”
阿絮搖頭道:“事情怕沒有這樣簡單,我有些疑心單憑清泉,還做不出這樣的事來。”苦菜和白茶同時道:“你是說清泉背後還有主使?”阿絮點了點頭。苦菜和白茶道:“那會是誰?”祁寒道:“在武林大會前,我便見過一個發碧火暗器的人,現在想起來,那人身形倒與這紫蘭花也就是那山口豐後相仿,應該是同一人了。”
阿絮道:“我也覺得那山口豐後絕非清泉救出來的,他不會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冒這樣大的風險。方才在山洞時,我們問你們那山口豐後關在何處,你們說也是昨日在會場上,方才見到那山口豐後。之前既不知柳聚君手上有此人,亦不知那山口豐後關在何處。可這廬山是你們鐵線幫的地盤,若那山口豐後被關在這廬山上,你們倆應該有所耳聞才是。”
第三十章 青蛇飛起,黃龍喝住,才是酒醒時(…
苦菜和白茶想了一想,道:“不錯。這半個月來,為了準備武林大會,我二人幾乎沒有下過山。而柳聚君來這山上與江南六寨的各位頭領商議事情也有數天了。若那山口豐後曾被關在這山上,我二人不說完全知道,也理應有所耳聞才是。可我們一點也不知情,可真是怪事了。”
阿絮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依我看來,在武林大會之前,山口豐後就已經扮做紫蘭花了,只有在武林大會上,他才以山口豐後的面目出現,而露過面之後,他又成了紫蘭花。也就是說山口豐後根本就沒有被關押過,所以你們自然毫不知情。”
苦菜和白茶道:“可柳寨主明明說那山口豐後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