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學著主動求我了,說明你開始懂得尊重我,有進步,我很開心。”
他伸手拍拍她的臉,嘴角浮起一個明顯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做你助理了?”
“你要是那麼顧及楚千帆的面子,就快點處理掉和他的那些事。”他沒有明確回答她的問題,所以她知道她不用再問了。
她腦子裡還在猜測答案,沒有注意他說了什麼,下一秒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直視著他,卻是滿臉的茫然。
“出去慶祝一下‘我們和解了’怎麼樣?”
“不是在電梯裡已經慶祝過了嗎?”她狠狠瞪他一眼,蕭競航哈哈大笑著俯□,在她耳側說:“我還有比這更好的慶祝方式。”
安語童猜蕭競航會帶她去向日葵餐廳,畢竟那個地方和今天這個日子一樣,在他心裡是特別的。
向日葵餐廳在郊縣,不堵車的話也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可能是白天受到的衝擊太大,安語童只覺得身心疲倦,一上車就睡著了。蕭競航把她的頭攬在自己肩頭,她下意識地將身體往他那裡蹭了蹭,轉了個角度,雙手就環住了他的腰。
“競航。”她閉著眼睛叫他的名字。
“什麼?”他看著前路柔柔地問她,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於是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全然無知覺的樣子,知道剛才只是她的夢話。她在夢裡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那表示他們之間一切正常,和他想的一樣,也和他賭的一樣。他勾起唇線,笑的不含雜質。
61起止
安語童睡的很淺,車一停,她就醒了,從蕭競航懷裡坐起來,窗外並沒有她預料中的向日葵園,蕭競航很瞭解地在她身後說:“下次帶你去向日葵餐廳,今天有點累,不想開那麼長的路。蕭太太沒意見吧?”
安語童背對著他抿嘴笑著,蕭競航兩手放在她肩上,將她轉向了自己。
“是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想要的我,現在可以告訴我。”
“你臭美。”安語童白他一眼:“難不成要我向你求婚?”
“我以為那是你的愛好,你不是向楚千帆求過婚嗎?還弄到被爆料。”蕭競航臉上沒什麼變化,只是放在她肩上的手動了個位置,安語童甩開他的手,身體向前勾住他的脖子。
“請問蕭總看到這個料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後悔。”他淡淡地說。
“什麼?”她想放開他,卻被他抱進了懷裡。
“是我把你逼到那一步的,我想讓你看清自己要的是什麼,可是你卻那麼怕看清,怕到需要立刻做出註定會後悔的決定,這讓我覺得是我害了你。”
“蕭競航,你感覺也太好了吧?”
蕭競航忍住笑意,拍拍她的頭。
“你要不喜歡我這麼說,那我換種說法,我很後悔,因為是我親手讓自己之前的努力和之後的計劃都失去了意義。”
安語童動了動,但未能掙脫出來,便安靜地倚在他的身上。
“那天你有沒有喝酒?”
“有。”
“有沒有哭?”蕭競航推開她,板著臉回答:“當然沒有。”
“可是我有。”她笑了起來,他看著她,慢慢抬起手,放在她溼潤的眼角處。
“競航,我好累,我想停下來了,你收留我吧。”她的眼前是他手掌的巨大陰影,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但沒有聽到他說話。四周是溫情的寂靜,並不讓人難以忍受。她再次落入他的懷裡,她的臉埋進他衣服裡,眼前一片漆黑,只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洗滌劑的清香。
“這可不算求婚,下次重想一句話。”他的聲音很平穩,但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蕭競航帶安語童來的是個高檔會所,安語童是第一次來,但知道名字,在本市富人圈裡算很知名。一樓的經理認識蕭競航,見到他立刻上來打招呼,但顯然他並不認識安語童,因為除了禮貌的致意外,沒有不恰當的目光。
很快他們被人引進一個房間,門開處卻是一個室外陽臺,面朝著人工湖,陽臺上有黑色鐵質圍欄,放著白色的桌椅,桌上有未點燃的燭臺,一大束向日葵,一個毛絨熊,和一包檸檬味棒棒糖。
她回頭去找他,他微微一笑。
“因為剛剛吵過架,所以希望慶祝方式上讓你覺得有誠意,你喜歡的東西我從沒忘記過。”
她的眼角又有些溼潤。他故意忽略到這一點,拉開椅子坐下來,將點選單放到對面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