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但我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多年,日本人就餐時也是用筷子的,所以慢慢的也就學會了,不過日本的筷子雖然傳說是從中國傳過去的,但與中國的筷子並不完全一樣。”
“咦,這倒是很有意思,筷子還能有什麼不同的麼?”陪同官員好奇的問道。
唐寧拿起手中的筷子解釋道:“日本的筷子以圓形為主,而且筷子頭都比較尖。這是因為日本的海鮮比較多,為了防止食材滑落,也為了吃起來方便,所以都是用筷子將食物紮起來,因此慢慢的筷子就做的越來越尖。而且日本使用筷子的說道很多,有八項忌諱。分別是舔筷:用舌頭舔筷子;迷筷:手握筷子,拿不定吃什麼菜,在餐桌上四處遊尋; 移筷:動了一個菜後,理應吃飯,但不吃飯。接著又動另一個菜; 扭筷:扭轉筷子,用嘴舔取粘在筷子上的飯粒; 插筷:插著吃菜; 掏筷:用筷子從菜當中扒弄著吃; 跨筷:把筷子跨放在碗、碟上面; 剔筷:以筷代牙籤剔牙。”
陪同官員讚道:“唐寧先生對東方的飲食文化是真的很瞭解,不知道您口中的中國朋友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唐寧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都是在日本認識的,其實我的中國朋友並不多,只有三個半。一個是圍棋聖手吳清源先生。他是早年從北京來到東京的,我還曾經資助過他一段時間。一個是現在我府裡的私人醫生韓雪薇韓醫生,他也是在解放前到日本留學,然後留在日本定居的。第三個是京劇大師梅蘭芳先生,他前些年到日本表演的時候,我們認識的,當時梅先生還邀請我來中國,可惜現在我來了,他卻走了。”(梅蘭芳在1961年就已經過世了。)
陪同官員嘆道:“對啊。梅先生一代大師,可惜走的太早了。”
說到這裡,唐寧的心思一動,故意問道:“我記得梅大師的公子葆玖先生在京劇上的造詣也很深啊,完全繼承了他父親梅大師的功底,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能夠看到葆玖先生的演出?”
唐寧的這句問話絕對是居心不良,一是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的梅葆玖正在挨批鬥呢,天天都在勞動改造。在梅葆玖晚年的回憶錄裡就曾經提過這段悲慘的往事,雖然老人家自己說的很輕鬆。但字裡行間都能夠看得出他當年所遭的罪有多大,二來,這個時候的文化娛樂基本上就是八個樣板戲,傳統京劇根本就不讓表演。因此唐寧提出的要求根本就是在難為人,不過外人自然不知道他這是在裝糊塗。
唐寧的這個要求自然是沒法滿足,當然了。這也跟他的身份有關,如果是尼克松提出的這個要求,那估計倒是差不多能見到梅葆玖,但像唐寧這樣的隨行人員自然就不可能這麼重視了。
不過尼克松一行這幾天倒是沒少看樣板戲,這是因為為了淡化媒體對政治的關注。所以尼克松在此次訪問中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中國的風土人情和文化當中,希望藉由美國的媒體,去展示一個全新的中國,然而,在面對一些中國式的文化現象時,美方不免感到尷尬,這裡就包括了樣板戲,其中最讓大家為難的就是《紅色娘子軍》的表演。
因為美方人員從沒見過這種革命歌劇似的表演,所以只能勉強總結成內容是,紅色娘子軍戰勝了資本主義魔鬼之類。資本家的走狗之類的稱呼很普遍。尼克松只能很無奈的恭恭敬敬的態度看完了這個劇目。
對於尼克松來說,這樣的體驗是此前從未有過的,他兩旁陪坐著周總理和江x。當《紅色娘子軍》結束時,他仍然禮貌地鼓起掌來。後來,當有記者問起他的意見時,尼克松努力地想找出一些正面的東西加以評論。“這個芭蕾劇是……當然了,大家都知道,它在傳遞一些資訊,這也是它的目的之一……我曾看過世界各國的芭蕾舞劇,包括蘇聯的和美國的,這個劇確實與我看到過的任何芭蕾舞作品具有同樣的高水平。”
而事實上尼克松觀看這部芭蕾舞劇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尤其是對他身邊的江x的觀感非常不好。其實這部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就是由江x“指導排演”,並且樹為樣板戲的。而且在當時,向尼克松表演《紅色娘子軍》是作為一項“極為重要的政治任務”來進行籌備的,同時這也是江x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外事活動中露面,作為“無產階級文藝革命的旗手”,江x覺得讓美國總統觀看“革命樣板戲”,心中充滿了自豪之感。
但後期尼克松曾在回憶錄中寫道“我從事先為我們準備的參考資料中得知,江x在意識形態上是個狂熱分子,她曾經竭力反對我的這次訪問,她有過變化曲折的和互相矛盾的經歷,從早年充當有抱負的女演員到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