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娘,這,這不可能的!阿文他……”
“他他他,他你個頭啊他!那小子有哪點好處,除了模樣周正點,比得上娘為你選的那些個小廝麼?你個死丫頭偏要跟娘作對鬧那麼一出!這下好了,鎮子被地震封堵了所有道路,咱們所有人都被困在裡面,本想著只要鎮上的牧場還是對外開放的,大夥兒的生計不用著急,可那該死的東家……阿沐!”
前一刻還是風流不羈的人物,下一刻卻陡然之間變了夜叉孤倦忽然覺得心情大好,不過卻還是繼續著自己的吃飯動作“夫人!”
席間,隔著扎娜而坐的一個女子得令而出,孤倦瞟了眼——兩個字,健美!一看便知這女人是羅家掌管所有人安全的武師職位“帶人守住東面水莊!哼!姓東的,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羅家的女人不義!另外,派人告訴東家,說我們明天就要給給大小姐進行選侍,讓他們家那小子死了那條心!”
“娘!”
驚慌的吼出聲,扎娜不曉得為什麼忽然之間說著大人的話,卻又牽扯到她,她……她不要選侍!
“娘!娘我,我不要選侍,我的事情現在不用著急,先把……”
本就是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才和東文約好一起逃走的,結果哪知道……
“把大小姐帶走!阿玉你去守著她,要是她跑了,我為你是問!”
“是,夫人!”
席間陡然變化的情勢讓孤倦埋頭苦吃的動作如果不停止就會變得奇怪,於是迫不得已的抬起頭明明是剛剛才認識的人,明明是完全沒啥關係的人為什麼有人能夠那樣懇切和絕望外加像是把所有希望都交給你的那樣望著你?!
孤倦走在回去房間的路上,對於每天晚上和那位皇子殿下的必經過程,她現在已經可以由最開始的心存反感變做無所謂,所以此刻在她心頭徘徊的問題,卻是扎娜在被她母親強迫著帶下去的時候望著她的眼睛幹嘛求她?
吱啦——房間的門被她開啟,本以為應該已經躺下的人卻一身整齊的坐在房間裡的書桌邊上,像是在等待孤倦忽略過去,直接走到床邊“……可以告訴我嗎?”
對於她的視而不見,他有點苦澀,卻還是笑笑,走上前,攔住她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
沒頭沒尾的話讓孤倦有點奇怪,而這一點點的奇怪讓她把視線投在了他的身上窗外的月光很美,像層薄薄的霧氣,投在了這人的身上,讓孤倦忽然憶起今夜那個叫做納明的侍衛居然不在?
若是他在的話,必定是不會讓這窗戶,在這樣帶著寒氣的夜晚開著的霧氣投注在她面前的這人身後,讓他的身形顯得有點夢幻,而那張她一向覺得不過是張臉的面孔,帶上了點說不出的味道月光雖然比不上日光,可在這樣的夜裡投注在人的身上,一樣能夠讓人發亮,順帶的,因為穿著並不多,透過月的光,她甚至能看的到他在月下的身形——瘦瘦的,細細的——有點可憐不知道為什麼的,她這麼覺得,但是並不以為和自己有多少關係“殿下想知道什麼?”
但是他是皇子,自己不過是臣子“你……”你喜歡上那個少年了嗎?
荀白想問,但是卻問不出口,心口澀澀的位置卻酸得發疼垂下頭去兩側落下的發,細細碎碎的耷拉下來,被月光一照,隱隱有些涼而他這副模樣,卻著實是愈發的可憐起來“殿下想知道什麼?”
孤倦問,語氣並沒有軟下來荀白心頭的苦澀,已漸漸散開,擴散到了四肢百骸但是卻抬起臉,很開心似的笑了起來“將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感覺?視線在她的身上,看不見會想念,腦海裡滿是她的身影,隨便看到的人和事都能夠和她聯絡起來,但是看見了卻並不一定敢去接近,只希望遠遠的看著,偷偷的喜歡就像是幸福?”
面對一張洋溢著像是所有的快樂的臉,孤倦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万俟眠漾——自己方才不就是在隨便的什麼人身上想到了她的身影嗎?可是至於不去靠近是幸福?屁話!
然而,這小皇子和自己說這些幹什麼?難道是情竇初開了?
看到孤倦的遲疑,荀白心頭一沉,越發的難過起來,他不曉得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是,如果不說的話,是不是所有一切都會愈發的遲了?!
“可是我知道!”
抬起頭,他道淡淡的語調卻有著不容質疑的氣勢,孤倦這才算是這麼長久以來,第一次完完全全認認真真的把自己的視線放在這麼一個人身上,不是因為身份和別的什麼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