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說話的人“將軍醒了?”
少年輕柔的嗓音不知道是原本如此或者是因為面對的人是她而顯得格外的溫柔……四個字的疑問句帶著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味道孤倦淺應了聲‘嗯’剛想再開口,卻被這病弱的少年端去了話頭“將軍餓了嗎?我讓人去弄些東西過來吃可好?”
少年立在屋子中間,瞟了眼桑乙之前端在書桌邊上的食物,不動聲色“……不用了……有人已經弄好。”
沒看他,孤倦卻把視線轉移到自己手邊的面上面,端起便吃起來,神情舉止自然,沒有絲毫不妥之處金荀白怔了下,視線下意識的往下對上那個奴才,卻看他一臉的不高興的望著她——自己的妻子有些東西便自然的不言而喻了不再言語,他退了出去而出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納明!
———————————————分割線——————————————夜間十三皇子府一片寧靜因為是冬日,冰柱融化的水聲偶爾一兩聲的在院子裡劃過,打破些許因為寧靜而露出的沉悶桑乙住在府裡的下人房,和幾個小廝一塊兒不過他並不合群,或者,其實說是這個群體不要他這麼個人比較適合桑乙在這裡住了兩個月,發現十三皇子府是個很奇怪的地方,這裡的人,上到納明,下到洗碗掃地的奴僕,每一個莫不是把那病怏怏的皇子當作寶似的嬌寵著,忠心著,一切對那個皇子不好或者不利的,他們都會自覺的反對而比較倒黴的,他自然成了他們討厭的物件桑乙睡在地板上,其餘幾個小廝睡通榻——其實原本應該還可以再睡個人的,他們卻偏說沒位置‘咚咚咚!’睡的正酣,門外卻傳來焦急的敲門聲通榻上的幾個小廝卻奇怪的比桑乙這個睡在地面上的人速度更快的跑了過去,唰的一下便開啟門門外站著的是個王府三個管家之一——方管家,跟在他身後的卻還有兩個男子,衣著打扮很明顯的是王府的護衛桑乙知道不妙書房裡的事情,那位皇子殿下看來還是看出了些眉目——似乎是免不了一場皮肉疼了不過無所謂,至少他的目的達到了跟著那三個人走出屋子,桑乙被帶到王府最遠的一個園子裡,一路上沒什麼人,只有和他同屋子的其中一個小廝點著燈在前面帶路,他被人架在中間,幾乎是腳不著地的被拖了過去這個園子桑乙是第一次來,看著比較破敗,至少和府裡很多別的比方比是有些寒磣的,不過這會兒,卻略有些燈火通明的感覺園子正中心的位置放著張長凳,凳子的兩邊各站著一個護衛,每人手上均拿著個長的板子,粗細和厚度讓人一看便有種想昏死的感覺——至少桑乙看到這兩人手裡拿著東西的時候,是覺得如果自己昏過去了會比較好的但是不可能!
沒得到什麼解釋,這些人二話不說的,直接把他架在在那長凳上,一個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被塞進了他的嘴巴里,下一刻,粗厚的木頭的板子便劈里啪啦的打了下來而那個叫做納明的傢伙,卻是隔了一會兒,自己被水潑醒了以後才看到的桑乙來的這麼多天裡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納明,而每次見到,他必然用刺刀似的眼凌遲著自己“不忠於皇子的人,一個就已經太多了”不甚犀利的話,被那人用刻板的直調子說出來,卻流暢的像是在述說著天地間永恆的真理不忠於皇子?
不忠於不想忠於的人——哪裡錯了?
固執的眼睛裡流露出不肯認錯的執拗,桑乙忍著疼,卻忍不住抬起頭來不怕死的迎著納明的目光陰冷和狠厲的光在那雙眼睛裡閃耀,露著嗜血的味道,桑乙有些迷惑,為什麼他要露出這樣的目光?只不過是天下人裡有那麼平凡的一個不以他的主子為主軸轉動,怎麼他就容不下人了?
就算是這世界上再好的人,也必然會有哪麼些不認為他好的,人心哪裡是那麼輕易便能俘獲的?
金皇朝的小皇子,姿容出眾,性格溫柔,待人和善——這是他在下人間聽到的說辭,於是,這樣一個皇子俘獲了所有人的心這很平常,他能夠了解可是,在遇到這位皇子之前便已經把忠心交給了另一個人的自己,難道就是該死的?
後背與臀部的火辣一一在提醒著自己,而那人冷厲的眼像狩獵的蛇桑乙卻忍著,然後望著不覺得錯可是身體不由人,他來不及支撐著精神與他相望相抗,意識便被身後的火辣疼痛撕扯得渙散模糊間,他聽到那人的聲音傳來——‘打’……
第六章 納明
孤倦靠在泉邊上,□著身體,雙目合著她才從隔壁的房間出來那位皇子應該是已經能夠有些動作了的,但是奇怪的是,他卻不曾過多要求的自己,反而是和之前無法動彈時那般的任由她‘擺佈’——並不多餘的兩相碰觸有些古怪不過這十三皇子的古怪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