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待遇?
桑乙望著自己端過來的托盤,年輕的面孔有絲藏不住的憤怒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了解清楚所謂的‘王妃’在這個十三皇子府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位——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那位以皇子貼身侍衛自居的小人!——納明若說這整個皇子府上,誰最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桑乙不得不說是——這個趴在書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這樣的事情,換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早早便怒了,可這位前將軍大人卻彷彿沒有意識到一絲一毫的不同——吃穿的用度少了,差了,一日一日來房間打掃的下人遲了,緩了,或者乾脆不來了——她從來沒有注意到,唯一在意的,不過是出去睡覺之外的時間她所需要的必需品——酒桑乙有些迷惑,她是真不知,或者,不過是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感官可是,他看過她喝完酒,很多很多的酒,之後的清醒模樣,那並不是任何一雙企圖要買醉的眼睛裡能夠流露出的神色吱呀——輕輕緩緩的推門聲,讓桑乙一愣,唰的一聲很快的恢復成站立的樣子,側過臉他看到推門而入的人十三皇子?!
他沒想過會遇到他他甚至沒有想過會在皇子府裡見到他——有點傻不是,這是人家的皇府,怎麼可能遇不到“殿下!”
動作迅速的,桑乙單膝跪下“你是?”
大病初癒,十三皇子金荀白這是第一次見到桑乙——傳說中他的王妃帶回來的少年模樣算得上乘,和自己似乎身材與年紀都相當,唯一不同,是這少年面色紅潤不若自己的慘白所以雖然大概知曉這人是誰,他卻問“回殿下,奴才桑乙。”
“起來吧,”望著半跪在地上的桑乙,金荀白微微頷首,示意他起來,自己卻慢慢的推門走了進來走進來,見了滿地的酒瓶,愣了下,卻還是進來“她怎麼了?”
發現自己走近了,那睡在書桌上的人卻沒有一丁點兒清醒過來的跡象,他問,有些遲疑飛將軍孤倦的酒量,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而她從沒醉過,他也自然清楚,可這會兒卻——“回殿下,將軍累了。”
桑乙站起身,恭順的一一回答“累了?”
桑乙看著這位傳說中的美男子,淺皺起眉,一彎清泉似的眸子裡漾起些遲疑他不知道?!
桑乙詫異,他以為這所有的東西都不過是在他的漠視下產生的,可是為什麼他聽到將軍累了卻是奇怪的詫異的反應?
二人對視,互相看著都有些奇怪但是桑乙卻直覺的察覺到這位十三皇子似乎並不如自己最開始的想象“殿下不知?”
低頭,桑乙半垂下眼見,一雙光彩流轉的眸子卻在那眼眶裡速度極快的轉過一圈,只這麼一會兒,卻已經給足了金洵白產生更多疑惑的空間“我該知道什麼?!”
語氣平淡,但是桑乙卻聽得出那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不悅——到了數年以後,桑乙對這位小皇子很是熟悉了,他才能形容得出此刻的感覺——這位小皇子並不如他原本想象的漠然和冷淡,反而是隱隱燃著熱情的人,不像皇朝裡多數的皇子王妃,他對待下人都很寬容以至於到了底下的人會因為想要忠心於他而擅自作出了很多的決定但是這也不是個寬容的沒有底線的人“奴才不敢!”
桑乙復又跪下,垂首不語空氣瀰漫了種凝聚了什麼的味道,它在空氣裡四散,漂浮、卻只能意會而無法言傳——這樣的黏稠的附著在人的身上,使得桑乙和金荀白同一時間產生沉悶的錯覺金荀白知道府裡肯定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可是也知道,這府裡除了眼前這個和自己似乎有些相仿的少年會說出來以外,不會有任何人說而桑乙,暫時並不打算去挑戰納明的權威,於是並不能把事實完完全全的說出來——如果這一切並不是這位小皇子的漠視下產生的,那麼,在納明背後給他壯膽的,便只會是更高更重的人——他說不得但是,隱隱的示意——卻還是可以的,雖然這麼做……
第五章 捱打2
“吵什麼?”|二人交著——空氣凝固數秒下一刻卻被一道清淺的女聲打斷,趴睡在書桌上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醒過來,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卻抬起一雙對於女子來說太過犀利的眸,對著書房裡弄得氣氛古怪的兩個少年吵什麼?
桑乙有些奇怪的抬起原本因為和十三皇子對話而故意低垂下去的腦袋他和他,一跪一站立,身份與地位亦是一高一低,他所表現出的,當然也是個奴才該有的樣子為什麼她卻會說‘吵什麼’吵,不該是兩個身份與地位相當的人之間才能夠出現的詞麼?
他沒說話,沒有回答因為身為奴才的他,和作為皇子而存在的那個少年比起來,他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