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碰見這種落單的機會可不多。
野豬白天很少出來活動,夜裡經常出來覓食,所以眼睛在夜裡對周圍的動靜變化比較敏感,張太平下樹時格外小心翼翼。
下樹後,張太平背過野豬幾步跨到鐵叉跌落的地方,還不等抓起鐵叉,就聽到背後傳來哼哼聲。野豬不光眼睛在夜間好使,鼻子也格外靈敏,有經驗的獵戶進山時都是會仔細打理身上的氣味的,動物的感光比人的可是要厲害百倍的。
張太平立即向前雙手撐地翻轉,順帶抓起躺在地上的鐵叉。立即轉身雙腳前後錯落站定,雙手斜握著叉,叉尖向外。只見那傢伙悶頭衝過來,脖脊上的鬃毛上衝入天,衝將過來,氣勢十足。
衝到跟前,兩顆獠牙長長伸出,帶來一股泥氣的腥風。張太平左腳從後面向右移,身子突然錯開九十度,鐵叉扎向錯身而過的大傢伙身上。沒想到的是,叉子非但沒有插進去,更是被身上的厚鎧甲彈開,就連手腕都有點發麻。
右腳跟支地,旋轉一百八十度,迅速轉身馬步站定。這才收起輕鬆地心態,開始正視這個傢伙。皮粗肉厚的大傢伙不容易對付,再掉以輕心,傷了可就是活該的事情了。
張太平嚴陣以待,對面的野豬也掉轉過頭。只不過它好像知道張太平不好對付似的,呼哧呼哧喘著氣,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狂奔過來,而是用發紅的眼睛瞪著張太平。張太平平靜心氣,回瞪著。
一人一豬,就這樣對視著。張太平勾了勾手,對面的野豬受到刺激,終於忍不住了,四隻堅硬的蹄子狠狠刨地,埋頭加速衝過來。張太平沿著S型路線快速往後退去,不斷改變方向來卸減野豬的速度和衝力。等退到樹邊,張太平站定,背靠著樹身,靜等野豬衝過來。已經發狂紅眼的野豬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撞過來。
張太平跳將起來,以叉撐地,單腳猛蹬樹身。失去張太平,野豬撞在樹身上,兩顆獠牙深深插進樹身,一時竟然拔不出來。張太平藉著下衝的力量,叉尖插進野豬前腿後面腹部。
野豬受痛,瘋狂嘶吼,狂擺身體,竟折斷一顆獠牙掙脫樹幹,翻轉就向身側的張太平撞來。
張太平緊握叉杆,隨著野豬的轉動也快速轉動,一直不讓叉杆脫手。野豬突然向反方向掙力,張太平在叉杆上使出全身力氣,企圖將其放到。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受傷野豬瘋狂起來的力氣,不但沒有將狂暴的傢伙放到,竟將叉杆從中而斷。
一瞬間錯力的張太平用力過老,被野豬就抓到了空擋,狠狠頂了過來。樹上,膽子提到嗓眼的王八斤不由得“啊”出了聲。
張太平瞬間雙手握住僅剩的叉杆,橫頂到野豬的脖子上,即使如此依然被撞了下。張太平顧不得肚裡的翻江倒海,用雙臂圈住野豬的脖子,錯開身子,順勢向前推進再接力向側面輕推,野豬便順著自己的力氣撲通倒在側面。張太平順勢壓在豬身上,不等其反應過來,麻利拔掉插在其身上的叉尖,血像泉湧一樣噴在張太平臉上。沒有閒暇抹掉在臉上滴答的鮮血,迅速爬上了樹。
上了樹,坐定。放鬆下來後才感覺整個雙臂都被震得麻木了,肚子也有些疼,只不過幸虧用叉杆頂了那一下,不太要緊,不然要是被實紮實地撞一下,可就有的苦受了。
抹掉臉上的鮮血,甩了甩手臂,沒理會王八斤那種看怪物般的眼神,喘著氣,盯著依然在樹下狂暴的野豬。
樹下的傢伙還不知道已經死到臨頭了,仍然在狠命頂著樹。肚測的三點傷口血流不停,等到血流過度之時,就是斃命之時。張太平現在手裡沒有趁手的傢伙,只好在樹上靜等。
一邊盯梢,一邊反思剛才的戰鬥。揉了揉手腕,心裡想到,還是經驗太少了,不然叉杆斷的那一刻也不會愣神差點釀成禍事。如果稍有點獵手的經驗,就會及時做出正確有效的反應,而不是愣神了。
樹下野豬的力量漸弱,血流得到處都是。
這時,玉米地那頭的路上傳來嘈雜聲和燈光。柿子樹這裡離村裡不遠,剛才的吼叫聲傳到了村裡,村民立刻報告給了村長。村長急急火火組織人手前來救援。
“王八,在哪裡?搭個聲!”有人大聲喊道。
王八斤趕緊回應道:“村長,在柿子樹這邊,小心點!樹下有隻受傷發狂的大野豬。”
“大家拿好傢伙,小心了,野豬發狂了可不好對付。”村長在那邊叮囑著。
樹下的野豬聽到響聲後,掉頭向著聲音來源處衝去。
王八斤見此情景趕緊吱聲道:“野豬衝過去了,小心了!”
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