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也不是刑部侍郎,她壓根就不會看我一眼。”
“我倒覺得也許她是喜歡墨大人的臉,只要墨大人的臉還在她就會一直喜歡你。說實話,若是墨大人不說話靜靜地站在那裡,就是我也會有一瞬的迷茫。”她悄悄伸出手,想要拿回自己的白薯片。
“你是故意想惹火我是不是!”墨硯移開手不讓她得逞,黑著臉咬了牙火大地問。
阿依扁扁嘴道:“墨大人你還真是小氣,就因為你懷疑公孫姑娘對你的心不純粹,就去欺騙她的感情,這簡直就像是別人生氣踢你一腳你就去抄了對方全家。”
“敢踢我的人的確是這個下場。”墨硯輕描淡寫地回答。
阿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墨硯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硃紅的嘴唇勾起,漾開一抹絕豔華麗卻挾著濃烈的森然與黑冷的笑容,一雙墨眸恍若深不見底的千年黑潭,他嗓音低沉,幽深地說:
“我,是一個冷酷殘忍十惡不赦的惡棍,你可不要看錯了。”
阿依直勾勾地看了他一會兒,撇過頭去,似覺得很好笑地說:
“墨大人,你明明就像個強盜頭子,難道你還以為你在別人心中一直都是正義善良的嗎?身為一個人,最要緊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像我就從來不會以為自己國色傾城,連這種夢我都沒做過。
說到強盜頭子,墨大人,我覺得你就算不是出身護國侯府不是刑部侍郎,去做強盜頭子也一定前程似錦生意興隆,到時候再把大齊國前十名的美女打包搶回去,那個樣子其實和你現在也沒什麼兩樣,都很逍遙自在。”(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 大婚(一)
“你的意思是說我做官和做強盜頭子一樣都像個強盜嗎?”墨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一雙墨黑的眼眸危險地眯起,“小老鼠膽子不小,你就那麼想永久入住刑部大牢?”
阿依也不說話,仍舊偷偷地伸出手去要拿回自己的白薯片,墨硯卻直接沒收掉,對她道:
“時辰不早了,快睡覺,明天就是婚禮,你安安靜靜的,若是你敢跑掉,我就做個籠子把你關起來!”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依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他的意思是說如果她逃婚,他就會把她關進大牢裡嗎?這算不算是濫用職權?墨大人果然有做強盜的潛質!
從軟榻上站起來,阿依用小牙刷蘸青鹽白玉膏擦了牙,這才忽忽悠悠地走到床邊,一頭扎進柔軟的被子裡。
她的心裡空蕩蕩的,因為明天要成親了。對一個人來說,成親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吧,一段嶄新人生的開始,一次自我跨越,從一個人生活變成兩個人生活也有可能要和許多人生活……總之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大事。可是她卻沒什麼感覺,不安、慌張、喜悅、期待,任何波動的情緒都沒有,她只是覺得心木木的彷彿從不曾存在過,又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彷彿漂浮在空中無法落地似的。
別的女孩子新婚前夜都在做什麼呢,偷偷地思慕未來的夫君?墨大人剛走,她壓根就不用思慕;對未來婚姻生活的期待?她也沒什麼期待。她和墨大人相識許多年,婚前婚後想象不出來會有什麼改變,墨大人一定會照舊脾氣很壞。而她則在他脾氣很壞時一如既往地不去理他;也許還有人會與姐妹說說體己話,她沒有姐妹;對父母撒嬌或者聆聽父母的敦敦教誨?對這種事她從來就沒有期待過。
想了一圈,她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期待的,但是心裡卻仍舊空空的好像缺了點什麼。
手伸進床裡,從褥子下面摸出那一枚作為秦家家主信物的羊脂玉佩,一瞬不瞬地盯著,良久。指尖細細地摩挲著上面線條優美的紋理,她忽然對著玉佩輕輕說了句:
“先生,我明天要成親了。”
說完之後。她的心似乎得到了一絲平靜與安寧。
這時候她猛然意識到了一點,在她沒有認識先生之前,她一直在為生存奔波苦惱,為了生存她壓抑了全部情感。每天都為了活著努力餬口。然而當她認識了先生。自此一世無憂,眼界也變得開闊,她不再為了活著而活著,她的生命裡多了許多東西,相對的,一直被壓抑住的情感也漸漸破土復活——
因為過去她將人對情感的全部需求或多或少地都放到了先生身上,先生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許多角色,家人、密友、同伴、師長、她崇拜的人以及……只先生一個人便代替了她需要的所有角色。所以在與先生的朝夕相處中她並不會覺得寂寞。
然而那只是不會寂寞,也就是說。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