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李迥秀成為宰相也只是時間問題。武柲心中感嘆,好好的一個雅士,卻成為了二張和其母親的玩物,悲哀!
武柲有此感嘆,也是因為上官婉兒極為推崇李迥秀,說他為當世第一雅士,武柲也因此觀察了良久,也正如上官婉兒所說,李迥秀確實是一個雅士,至於是否為第一,武柲不敢確定,只可惜因為長了一張美男臉,卻淪落至斯,實在叫人不勝唏噓。
修文坊。
靠近天街一側,有一處大宅子,府門十分氣派雄偉,要不是熟知此府邸是何人主家的話,還真以為是親王府宅。這一處府宅是女皇賜予二張的豪宅。這一處豪宅,原本是李唐皇室王宅,後來李唐皇室一個個被誅,那些王宅便收為朝廷所有,如今變成了二張的府宅,也成為了李迥秀的第二個家。
至於第二個,原因無他,因為他本來就有妻子,妻子賢惠,是博陵崔氏的嫡女。夫妻二人相敬如賓數年,可謂情投意合,不捨分離。只是一直無所出,崔氏讓其納妾以延嗣,但李迥秀怕怠慢了崔氏,便一直沒有納妾。
但誰曾想到,自己卻成為了欽點的面首,這要是女皇也就罷了,卻是面首母親的面首,這讓自詡為大周第一雅士的李迥秀情何以堪。
女皇恩威並施,加之母親勸導,也為了崔氏能夠安定,在崔氏的勸導下,他終於和阿臧夫人成了親。
時至今日,已然過去數月,數月裡,他幾乎每日買醉,回到寢室後,倒頭便睡,至於阿臧夫人在其身上做什麼,他都任由其折騰。他的人雖在,但他的心已碎,他只能寄情於酒,寄情於夢幻中。
至於官職,什麼四品鳳閣侍郎,什麼未來的宰相,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屁!他的身子被玷汙了,但他的魂兒是純潔的!
今夜,李迥秀依然醉醺醺回府,進了府,便聽到奴僕說道:“老爺,老夫人讓您先到她房中,她有事兒問您。”
李迥秀充耳不聞,直奔寢室,奴僕的臉上絲毫沒有表情,顯然已經習慣了。
李迥秀進了寢室,倒頭便睡。不多時,一陣急促而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個雙鬢已然有些斑白的婦人踏進寢室,往那榻上一瞄,頓時大怒,自己掏心窩子對待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自從嫁過來後,便無一日不是醉醺醺的,她怒道:“李迥秀,我阿臧好歹也是書香門第,配了你,你也不吃虧。我兒給你官做,讓你從一個七品小官,一下子升到四品重臣,你還不知足嗎,你還想怎樣!”
說著話,阿臧夫人留下了眼淚,哭道:“我阿臧,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只是,李迥秀在榻上一動不動,絲毫不理會阿臧的哭泣。這個時候,奴婢們也早已遠遠地避開,因為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們是太清楚了。
果然,不多時,房間裡傳來了女人的低吟之聲,也只有女人的聲音!(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章 出征之前(三)
泉州。
位於泉州城外的港灣裡,便是泉州人都知道的泉州港,建於十多年前,這一座港口,並不對泉州漁民開放,泉州人的碼頭就在近處。
十餘年來,這座港口裡的海洋學校招收了不少的泉州年輕子弟,所以泉州人也就見怪不怪了。而且每一個從海洋學校畢業的人,都加入了船隊,故而“周遊世界”這個詞在泉州人的耳中一點兒都不陌生。
從這裡開始,中原的絲綢瓷器運往新羅、倭國等地,可謂海上絲綢之路的第一港口。港口貿易的興盛,使得泉州城異常繁華,大街上,就是見到幾個大鬍子黃頭髮、紅頭髮的人都不奇怪。
這一日,一個儒生打扮的男子踏進了港口,立刻便被站崗的海洋學校衛士給擋住了。
“來者何人,此處有泉州刺史批准,閒人不得隨意進入!”
儒生微—無—錯—。微一笑,拱手施禮,道:“呵呵,學生葛亮想求見公輸先生。”
那衛士依舊拒絕,道:“公輸先生很忙,是你見就能見的嗎?快走,再不走我叫校衛了,打了你可不犯法!”衛士一愣,難道此人是校長的什麼親戚?有這樣的疑問,他頓時害怕了,於是輕哼一聲,便說道:“你且這裡稍等,萬不可進來,我給你通稟一聲!”
儒生微微笑道:“小哥通稟便是!某自不會亂走。”
於是。那衛士便向校內走去,儒生也只是微微一笑。此地他每年都要來一次,都是這般情景。只是他身份不便明示。不然也省了很多麻煩。
不多時,那衛士急匆匆跑了出來,二話不說,便開了門,讓開道路。儒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