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笑,樣子十分滑稽。朱蠶立刻發現了,不由一翻小眼道:“是笑我矮是不是?”
司琴紅著臉搖頭道:“不……不是……道爺!”
朱蠶哼了一聲,引得三人都笑了,那僮子也不禁低著頭笑了。晏星寒笑道:“不要淘氣,小心道爺揍你!你下去吧!把點心送上來。”
司琴彎腰道:“要不要弄火?”
晏星寒搖頭道:“不用!我們都不怕冷,快獻茶來!”
司琴鞠了一個躬,正要下去,劍芒大師含笑道:“小施主,我要松子茶有沒有?”
司琴連道:“有、有!”
紅衣上人哈哈一笑:“我要菊花茶!”
司琴又答了聲是,方轉過身來,朱蠶的左嗓門尖聲道:“我要普洱茶,滇南的!”
司琴回過身來翻著眼皮,訥訥道:“什麼普洱茶?”
晏星寒笑向朱蠶道:“抱歉,這種茶沒有,你再換一種吧!”
朱蠶臉色一紅道:“那麼杭州龍井總有吧?”
晏星寒方點頭微笑。司琴卻笑道:“正好沒有,道爺一定要喝的話,我可以騎馬到鎮上張回回鋪子裡買去!”
朱蠶擺手道:“算了,算了……你隨便泡就是了!”
司琴嘻嘻一笑道:“那麼我給道爺沏一杯四川來的磚茶吧!”
眾人都不由笑了。朱蠶一翻小眼,晏星寒揮手笑道:“去!去!給道爺沏一杯鐵觀音去吧!”
司琴這才笑著出去。白雀翁嘆了一聲道:“人長得矮,到處都吃虧,你看他就不敢與你們鬧!”
紅衣上人不由笑道:“你倒真有閒心,不瞞各位說,我自從聽說那孩子來了,心裡可一直沒有松下過,明天晚上一個拾掇不下來,後果不堪設想。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要是安心想報仇,往後可夠討厭的呢!”
晏星寒冷笑了一聲:
“裘道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明晚此時,就在這小院之中,我定叫他血濺梅園!”
這種殺人的勾當,他們四個近二十年來,可都生疏了,晏星寒這一句血濺梅園,不禁令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劍芒大師不禁連連念著佛號。
晏星寒閃亮的眸子,看了三人一眼,微微一笑道:“這梅園四面皆有高牆,素日沒有兄弟關照,宅中不許任何人出入,所以這裡下手最好,不愁訊息外洩。”
這時司琴託著茶盤,由廊下過來,晏星寒把話停住,等獻好茶退下,他才繼續道:
“到時,我只以賞梅為由,誘他來此,即可合力對付他。三位只在側防他越牆逃避,兄弟一人,已足夠索他性命,不愁他插翅飛逃!”
裘海粟哼了一聲道:“好!就這麼辦吧!我們四人要是連一個孩子也除不了,那才叫笑話呢!”
白雀翁呷了一口茶,皺著眉毛道:“他要是不來呢?”
晏星寒微笑搖頭道:“不會,以賞梅為由,他不會不來。”
他說著站起身來道:“你們遠道而來,我不打擾你們了,等一會兒司琴送點心來,各位如需別物只管吩咐他就是了。”
說著即回到隔壁一室。白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