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瓶還在樹林裡等候自己,連忙準備趕過去,卻發現不知何時,嶽銀瓶已經來到自己身邊,正用一種從未見過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瓶兒,為何這般看我?”秦天德笑著朝嶽銀瓶走了過去。
嶽銀瓶忽然後退兩步,拉開了與秦天德之間的距離,帶著些疑惑問道:“狗官,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剛才你對他們的每種說法,我聽上去都像真的一般,我根本分不清那一種說法才是你心中的真實想法,你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嶽銀瓶的感覺秦天德能夠理解,有時候連他都分不清自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長期的以不同性格與人接觸,弄得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雖然這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護自己,從而使得自己心中的計劃順利進行。
很多事情是不足以道於外人的,秦天德只能苦笑了一下:“瓶兒,你不用分辨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是真的,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就足夠了。還有,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麼?”
“信你是麼?”嶽銀瓶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似乎要將腦中的雜念拋掉,“好吧,我信你,這件事我就不在過問了。不過我剛才想到你說的‘天欲其亡,先令其狂’這句話,我忽然感覺你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狂了?”
感受到嶽銀瓶話中對自己的關心,秦天德抬頭望天,看著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笑了:“我狂是裝出來的,因為有人要我狂!”
第二四二章 真小人與偽君子
嶽銀瓶也動身前往淮陰了,除了說服嶽雷諒解王貴,並且跟王貴習得行軍打仗經驗外,她還肩負著另一項重任——暗中保護趙鼎。
當秦天德剛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嶽銀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不過很快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問秦天德是否是在懷疑遊少堡。
對於這個問題,秦天德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起初他將遊少堡招至帳下,到如今他將遊少堡帶回了臨安,是因為他看重了遊少堡的血性,也是因為他不認為這樣的漢子會投靠秦檜。
可是這些日子來,他發覺朱淑真再沒有豢養過鴿子,每次給朱愈寫信他也會讓時順暗中檢視,裡面的內容都很正常。秦二也被他留在淮陰,也就是說秦檜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眼線如今全都沒用了,以秦檜的性格,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除非秦檜又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第三個人!
回到臨安,自己身邊只多出了兩個人,一個是時順,而另一個就是遊少堡。時順的忠誠毋庸置疑,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遊少堡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臨安宅子裡原本的下人,前幾日他在偏廳宴請王貴時,時順不就擒獲了一個偷聽的下人麼?
可是這些下人身份太卑微,很難靠近自己,基本不可能瞭解到關於自己太核心的東西。思來想去,秦天德發現,不論他是否願意,唯一能夠懷疑的就只有遊少堡了。
為此,他曾經讓時順暗中監視了遊少堡一段日子,發覺遊少堡平日裡不跟任何外人接觸,每日除了保護自己,就是待在房中,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希望是我多心吧!
等到秦天德來到里仁坊,準備回府的時候,卻發現秦三正站在門前,焦急的四下張望,還不住的跺腳。
一見到他出現在巷子口,秦三立刻快步跑了過來,嘴裡還高聲喊道:“少爺,您去哪兒了,小的們都找你好半天了!”
“三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三快步趕到秦天德身邊,一把拽住秦天德的衣袖,就找門口走去:“少爺,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要見你,結果你不在,小的們找了半天都沒尋見你。”
“慌什麼!”秦天德一甩衣袖打掉了秦三的手,放慢了速度,慢步走回了府中。
趙構見他的原因他很清楚,所以回到府中後跟傳旨的太監聊了幾句,然後命人塞給了對方一張百兩的銀票,自己又回房準備了一番,換上了一身官服,這才跟著太監來到了皇宮。
在宮內太監的引領下,秦天德來到了御花園中的聚景園。
自趙構建都臨安後,在城南鳳凰山東麓宋城路一帶,修建宮城禁苑。東起鳳山門,西至鳳凰山西麓,南起苕帚灣,北至萬松嶺,共建殿、堂、樓、閣約130多處,還有華美的御花園直到鳳凰山巔。
建成後的皇宮,建築規模宏偉瑰麗,工力精緻,金碧流丹,華燦照映,可謂窮極奢華。
所以秦天德之前說的什麼趙構心繫天下黎民,削減皇室用度,停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