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一同帶走,不然現在就應當自己和嶽銀瓶分坐在秦天德的腿上。
心中有些發酸,趙茜深吸一口氣,說道:“官人放心,將來我會找機會將官人苦心告知官家,相信官家必定能夠明白官人苦心。”
“千萬不要,到合適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他,你莫要開口,難道你不覺得他最近越來越成熟了麼?”
如今的嶽銀瓶父兄之仇以報,心中已經沒有報復,唯一牽掛的就是秦天德的安全:“狗官,乾脆咱們現在就離開吧。我聽真兒妹妹說過,你在海外已經有了不少基業,何必還要擔驚受怕的待在臨安?”
“不要!”聽到嶽銀瓶提議現在離開,趙茜想也不想的立刻開口阻攔,話一開口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嶽銀瓶將目光投向自己,目光中夾在著一些驚訝的味道,這些驚訝很快就變成了其他的味道。
女人的心思大多細膩,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有著得天獨厚的直覺。
趙茜只覺得臉部發燙,生怕秦天德聽出什麼來。
好在秦天德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只是搖了搖頭:“瓶兒,我現在不能走。你忘了我曾告訴過你的麼,我要滅金,重建大宋雄風,令得四海臣服,不然我委曲求全低聲下氣來迷惑完顏亮,豈不全白費了?再說了,令尊必勝的願望不也是王師北定,光復全境麼?”
滅金?雖然趙茜早就懷疑秦天德有此心思,但卻是第一次親耳從秦天德口中聽到。
“可是,我擔心你的安全啊!”嶽銀瓶也猶豫了,“我情願你什麼都不做,只要你平平安安。狗官,你知道的,我們費了多大氣力才能夠在一起的。”
感受到嶽銀瓶話中對自己的濃濃情意,秦天德下意識的抱緊了她,完全不在乎趙茜就在一旁,抬頭在嶽銀瓶耳垂上輕啜了一下:“瓶兒,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我們將來會幸福的在一起,你還要替我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況且我答應過太上皇,要在他有生之年滅金吞夏,讓太上皇見到中興的大宋,我欠他好大一個人情。”
他口中的人情,指的是趙構知道自己攛掇秦檜謀反卻不怪罪,反而賜予了他極大的權力。這件事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看著秦天德和嶽銀瓶郎情妾意,趙茜心中越發的泛酸了:“瓶兒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能夠保護官人的平安,而且將來我會想辦法勸說公公婆婆帶著真兒錦兒兩位妹妹先行離開臨安,讓官人將來能夠順利到達泉州。”
第四零八章 新秦黨的倒秦計劃
就在左相府、國師府包括皇宮內都有幾個人在商量著什麼的時候,右相府同樣聚集了三個人,正緊鑼密鼓的商量著。
與其他地方不同,右相範同在午飯後,特地派人將吏部尚書何鑄、御史中丞勾龍如淵請到了府中。
“不知範相將下官喚至府內有何吩咐?”
勾龍如淵如今可謂是度日如年。早先他和範同何鑄皆依附於秦檜,後因種種變化,範同何鑄遭到了秦檜排擠,混的遠遠不如他。
可是範同這東西眼光極準,又有魄力,知道在秦檜陰影籠罩下難有翻身之日,孤注一擲投靠了秦天德,而且成功的說動了何鑄,成為了秦檜時代秦天德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
如今秦檜已經隨著風吹雨打變得連昨日黃花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團牛糞,誰沾上誰倒黴,而秦天德卻是如日中天,不僅取代了秦檜,勢頭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範同藉著這股東風,一躍成為了位極人臣的右相,而何鑄也成為了手握官員升遷調動的吏部尚書。
看著這兩個以前遠不如自己的傢伙都爬到了自己頭上,勾龍如淵若說心中沒有半點嫉羨,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勾龍如淵卻不敢將心中的嫉羨表露出來,甚至像當年侍奉秦檜一般侍奉範同,若是範同放了一個臭屁,如果需要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說成香的。
沒辦法,他不但在這場權力角逐的鬥爭中跟錯了人站錯了隊,更是曾經得罪過秦天德,以秦天德的心狠手辣,能夠在上臺之後放他一馬,當真可以燒香拜佛了。
如今他緊緊依附於範同身邊,為的就是能夠保住老命,至於說將來有沒有幾乎在升遷,到時候再說吧。
雖然這大半年來經常能夠看到勾龍如淵一臉阿諛奉承的模樣,不過範同眼下還是感覺到一股發自骨子裡的舒暢,令自己舒服不已。
“行父莫要如此見外,想當年咱們三人也算舊識,如今同朝為官自當相互支援,行父且不必如此。”
勾龍如淵字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