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躍,坐在了書案上,盯著秦天德補充道:“再說了,官人賺錢的本事誰人不知,至於稀罕戶部那些銀錢麼?如今官人家大業大,家中錢銀恐怕比戶部還要多,何況在淮陰時,官人就層以另類的手段自掏腰包救濟民生,官人,你為何要這麼做?”
反覆打量了神情古怪的趙茜和嶽銀瓶半天,秦天德心中憤憤,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這兩個女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小妖孽,我知道你在外面偷聽,進來吧!”出乎二女意料的是,秦天德並沒有理會她們,而是扯起嗓子大聲喊了起來,“小妖孽!”
對於秦天德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趙茜有些發傻,不過嶽銀瓶卻是明白了。
想到第一次跟隨秦天德來帶臨安,被秦天德帶著深夜前往就去此祭拜時,秦天德就曾來過這招,嶽銀瓶忍俊不禁“撲哧”一笑:“狗官不用詐唬了,午飯後沒多久,小四就被官家接近宮中,不知道要商談什麼去了。”
“真的?”
“狗官,我有必要騙你麼!”
“你下來,一個女兒家,坐在書案上,像什麼樣子!”聽聞嶽震進宮,秦天德心中輕鬆,卻是板起臉斥責起嶽銀瓶。
等到嶽銀瓶從書案上跳下來,他一把攬住嶽銀瓶柳腰,使得嶽銀瓶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並且緊緊抱住,不讓其掙脫。
“狗官!”嶽銀瓶臉色一紅,低罵一聲,卻是不敢強行掙脫,生怕傷到了秦天德。
見此情景,趙茜臉色一紅,半張臉上的紅斑更加鮮豔,目光也閃到了一旁。
秦天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絕對不能讓趙茜太過冷靜,看到效果達到,這才開口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從家中拿出了四百萬兩貼補了戶部,戶部現在沒有餘錢賑災,不過這件事你二人千萬不能說給其他人,包括你們的弟弟。”
“官人儘管放心便是,只不過你為何要這麼做?”
“唉。”秦天德長嘆一聲,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茜兒,你知道的,我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能夠留條後路。”
“留條後路?”嶽銀瓶臉色一變,緊張的看向秦天德,“狗官,什麼叫留條後路,你擔心什麼?誰要對付你?”
“是官家,官人擔心將來交換朝權後,官家會對官人動手。”回答嶽銀瓶的是趙茜。
“為什麼?狗官為了幫官家登基,費盡心機,而且狗官又不是什麼貪官汙吏,你弟。。。官家為何要針對狗官?”嶽銀瓶再聰明,也看不懂政治方面的鬥爭。
“因為官人如今將他完全架空,而且對他根本沒有半點敬意。官家貴為九五之尊,怎會容忍有人冒犯?現在他是沒辦法對官人下手,可將來就不一定了。”趙茜的神情有些黯然。
“狗官,是不是這樣,你為何要架空官家,還讓小四去幫助官家對付你,你為什麼總是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嶽銀瓶心中擔憂,語速也加快了不少,“那現在還有什麼解決辦法麼?總不能看著狗官將來。。。對了,他不是官家的姐夫麼?官家怎麼可能還會要害他?”
“唉,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官人曾經對我說過,皇宮內的鬥爭向來血腥,絕沒有親情可言,歷朝歷代皆是如此。。。不對!官人,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已經有了脫身之策,為何現在又說要留條後路?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姐妹!”
被趙茜這麼一說,嶽銀瓶也反映過來了,她以前沒少在秦天德身上吃這樣的虧:“狗官,你竟敢騙我們?你老實說,到底為什麼,不然,不然,我今晚不讓你進房!”
秦天德本是一臉的沉重,默不作聲,任由二女自由發揮互問互答,自己則是樂得自在。可是趙茜明顯腦筋轉得快,不過他也早已有了對策。
“茜兒,我以前的確說過已有脫身之策,可那是有前提的。原本我想勸說爹孃還有真兒和錦兒,帶著孩子們儘早離開臨安,定居海外。可是爹孃不同意,這麼一大家人,怎麼可能順利逃出?因此我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希望官家將來看在這四百萬兩銀子的份上,能夠放過我們一馬。”
趙茜想了想,認可了秦天德的說法。原本她就對秦天德所說的安排好了脫身之策有所懷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秦天德就算又在大的本事,想要帶著一大家子人悄無聲息的到達泉州,簡直難如登天。
但要是隻有他和嶽銀瓶二人,想要偷偷溜到泉州,乘船出海,倒是機會很大。
想到這裡,趙茜心中一痛,她知道秦天德始終都沒有將自己視為妻子,也從未想過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