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而知了。
他此次前來就見趙構只是挨不過嶽震的糾纏,非纏著他帶著岳家姐弟前往大理寺看一看万俟卨如今的慘狀。
秦天德可以想象嶽震為什麼想見万俟卨,甚至可以想象出嶽震見到万俟卨後回說出什麼樣的話來譏諷挖苦万俟卨,以報万俟卨當年冤害父兄之仇。
還是那句話,在這種敏感時刻,秦天德委實不願意多事,以免橫生枝節,雖然他也很想去看看万俟卨,看看万俟卨如今的慘狀。
除了嶽震的糾纏,嶽銀瓶亦提出此事,因為上一次張俊被下了大獄之後,秦天德曾帶她們姐弟去過,那次也是嶽銀瓶在父兄被害後,頭一回心中有了真心喜悅之感。
實在是挨不過了,秦天德之後應了下來,硬著頭皮來到宮中,求見趙構,希望趙構能夠准許。
雖然他如今深得帝寵,又是位極人臣的秦檜之侄,但他畢竟頭上只有一個太子諭德的帽子,充其量還多了一個有名無實的朝請大夫,所以他要想帶人前往大理寺牢中,只有兩個途徑,一是獲得秦檜的准許,一是得到趙構的批准。
第一個途徑他想都沒想就否定了,不說別的,他現在實在是還沒法忘記秦檜派人行刺自己一事,見到秦檜時必定不會想以往那般坦然,而他跟曹平奇商量好給秦檜的答覆是,遊少堡行刺未果自殺身亡,所以秦天德並不知道幕後主使,只是加強了自身的防護。
如果他無法平定自己心中的情緒,見到秦檜後,難保不被人老奸猾的秦檜瞧出破綻,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進宮求見趙構,希望趙構能夠准許。
又過了半個時辰,那已經被他用銀兩喂熟的劉姓宦官走路帶風的急行而至,看了眼旁邊的侍衛,面無表情的說道:“秦大人,官家旨意,選德殿見駕。”
秦天德看到對方說法時有意擠弄了兩下眼眉,就明白過來,也不多說,跟著對方進入宮中,朝著選德殿方向走去。
路上趁著沒有旁人的工夫,秦天德熟練的將一張銀票拍在了對方的手心,而對方也投桃報李的低聲說道:“秦大人小心說話,如今官家心情很差,前兩日剛剛杖斃了兩個宮女,還將一位娘娘打入了冷宮。。。”
選德殿內還是老樣子,趙構斜靠在龍榻上閉幕眼神,身邊的案几上擺放著時令瓜果和飄香的熱茶,一旁幾個伺候的太監宮女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不敢亂動,連呼吸都刻意控制著,生怕弄出什麼響動,惹來趙構的怒火。
“微臣秦天德參見官家,恭祝官家龍馬精神千秋萬載萬壽無疆。”
秦天德的馬屁之言使得趙構緩緩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天德,冷冷的說道:“秦天德,朕聽聞你近日不思進取,連官署都不曾踏入半步,這是為何?”
秦天德一愣,這是為何難道你不知道麼,有必要這麼直接問出來麼,你然我該怎麼回答?
正當他考慮該找一個什麼樣的合理藉口來搪塞過去的時候,趙構替他回答了:“你可是在思考將來升任左相之後該採取何種舉措,以至於沒有了心情?”
這個。。。秦天德一時語塞,想不到趙構居然會說的如此直白。
然而讓他想不到還在後面,趙構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你跟秦愛卿之間的關係如何?”
“秦相乃是微臣叔父,微臣能有今日也全靠叔父指點。”這一回他立刻開口回答道,同時用眼睛瞥了眼旁邊的太監,示意趙構有些話當著這些可能被人收買傳遞訊息之人的面,不能說出口。
趙構卻是不管,繼續問道:“既然你們叔侄和睦,為何前些日子百官聯名上書,懇請朕擢升秦愛卿之子為左相,你沒有參與其中呢?”
“微臣不知此事。”秦天德只能用這句話來應付,同時腦中快速轉動,想要弄清楚趙構的用意何在。
“你不知?”趙構冷哼了一聲,“那如今朕說與你聽了,你覺得秦熺他適合左相之位麼?”
第三二八章 變天前奏之万俟卨的末日
“你不知?”趙構冷哼了一聲,“那如今朕說與你聽了,你覺得秦熺他適合左相之位麼?”
聽到這裡,秦天德再次一愣,心中詫異連連,難道此次又讓我推薦,若是我說何事,你就真準備將秦熺擢升為左相麼?若真是如此,那我的計劃又該如何?
這一刻秦天德只感覺他計劃中的變數開始增多,如今趙構居然明言相問,若是他一個回答不好,他的計劃很可能付諸流水。
“秦天德,朕在問你,你因何不答!”趙構並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時間,步步緊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