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證秦檜有心謀反的投名狀就新鮮出爐了,而此事也可以暫告一段落。
從變故中意外的來的收穫使得秦天德心中有些飄飄然,有了曹平奇這顆棋子,將來將秦檜引入甕中就更容易了,這讓他不禁有種老天也在幫他的感覺。
唯一的困惑就是他不清楚秦檜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居然在眼下這種敏感時刻忍不住對自己痛下殺手。他肯定沒法去找秦檜當面問清楚,甚至將來碰到秦檜後還得裝作像沒事發生一般,其中的緣由只能寄希望於已經成為他手中暗棋的曹平奇來打探個清楚了。
隨後的幾日他將時順帶來的十幾個江湖人士逐個摸了摸底,發覺這些人果然如同時順所說的那般,所謂的惡跡都是一些劫富濟貧甚至偷盜官銀之類的。因此他給了這些人一個承諾,跟在自己身邊一年後,保他們免去官府的通緝,一年後不管是去是留,他都會送給對方一份大好前程。
有了這些人的保護,秦天德終於感覺到自己能夠安全不少,至少不用擔心秦檜再次派人前來行刺他。
這幾日來,他一直都待在府中,既不告假,也不前往官署辦公,完全擺出一副你不將我擢升為左相,我就不幹活的架勢給趙構看。
當然他也不是一次也沒有去過宮中,在那晚事了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去了一趟普安王府,讓趙眘使人去打探當年風頭一時的大太監王德貴。
趙眘極為配合,根本不多問立刻找了心腹去找宮中那年紀大一些,在宮中時間較長的太監詢問去了。
發覺趙眘這麼聽話,而且趙眘的眼中也在沒有往日的仇恨色彩,秦天德就知道,嶽震這小妖孽多半將他和嶽銀瓶之間的話告訴了趙眘,趙眘知道自己要剷除秦檜了。
前往普安王府的一行極為順利,宮中確有王德貴此人,而且在苗劉之變後也的確聲威赫赫,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在紅極一時的時候,居然將趙構冒犯的狠了,若非二次拜相的秦檜出面求情,就要被杖斃於宮廷之中了。
這讓秦天德相信瞭如今改了名字的曹平奇,只是還有一事引起了他的好奇,那就是曹平奇當年究竟犯了什麼大罪,居然會落得那種下場,這件事情如今無人知曉。
打探訊息的人回來稟報說,此事已經無人知曉了,而且王德貴三個字在宮中也是禁忌,輕易絕沒有人敢於提起,在王德貴被趕出宮中後,趙構處斬了十幾個太監,隨後又有一些太監因為言語中提及了這個禁忌,或被責打,或被降至,更有甚者被杖斃。
秦天德的好奇心比較重,對此事極感興趣,甚至懷疑是不是王德貴像後世的九千歲魏忠賢那般,當日去勢去的不乾淨,**宮廷,導致趙構龍顏大怒?
只是現在卻不是弄清楚此事的時機,他打定主意,等到將來諸事皆定,一定要從曹平奇口中問個明白。
當然此次的普安王府之行,他還有別的收穫——趙眘比之以前又成熟了不少,這小子會跟他耍心眼了。
此次見到趙眘後,趙眘對他的態度極為和藹,言語中必稱他為秦大人,再沒有直呼過他的姓名,更沒有對他橫眉冷對,而是一副親熱的模樣,彷彿二人真的拿他當姐夫看待一般。
秦天德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也不會相信古人的思維會很簡單,只因為自己要對付壞人,就將自己看成了好人,他相信這必定是嶽震和趙眘商量好的,讓自己能夠全心對付秦檜。
一想到趙眘對不滿十歲的嶽震另眼相看,甚至引為心腹,而一個半大小子居然領著一個小屁孩跟他玩心眼,秦天德就忍不住暗笑,不過又對趙眘和嶽震這對將來大宋的君臣充滿了憧憬,或許經過自己改造後的南宋,再不會像歷史上那般孱弱可欺了吧。
今日是秦天德第二次準備進宮,因為是要求見趙構,所以如今正在宮門外候著,等待趙構的宣見。
他已經在宮門口站了快一個時辰了,而那前去稟報的侍衛遲遲沒有返回,明擺著是趙構有意刁難他。
對此秦天德沒有任何怨言,因為他也本不想這種時刻求見趙構,免得給趙構一種逼迫的感覺,逼迫趙構在他和秦熺之間選擇一人升任左相。
至於說其他人,莫說趙構不會考慮,就算趙構真的想另找了一人升任左相,有人敢接這個聖旨麼?有人敢坐上左相這個位置麼?秦檜的刀就在後面豎著,誰敢為了幾日的相位掉了腦袋?
不能不說他的這個判斷非常正確,只不過有一點他不知道,在有資格幾人左相的的那些人眼中,左相位置後面拎刀而立的不止是一個秦檜,還有他秦天德,想想万俟卨是如何倒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