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收留了其遺孤,不知可有此事?”
聽到這裡,秦天德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是秦檜為了討好韋太后才這麼說的,可是韋太后為何會今日問起這個?
雖然他知道韋太后對岳飛的印象非常好,對岳飛的死也感到惋惜,可是皇宮內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起耳目眾多,他絕對不能承認,因此他大著膽子回答道:
“這個,太后恐怕有所誤會,臣是收留了大小眼將軍的夫人以及三個子女,但並非是因為對其推崇,而是因為,以為微臣好色,貪婪其女嶽銀瓶之美色,為了能夠使其心甘情願的嫁給微臣,微臣才冒險收留了他們四口。”
第二七五章 秦天德,給本王跪下!
“這個,太后恐怕有所誤會,臣是收留了大小眼將軍的夫人以及三個子女,但並非是因為對其推崇,而是因為,因為微臣好色,貪婪其女嶽銀瓶之美色,為了能夠使其心甘情願的嫁給微臣,微臣才冒險收留了他們四口。”
“因你好色?”一身道服的韋太后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顯然是沒想到秦天德會這麼說,好一會臉上才泛起了淡淡的笑意,“難怪皇兒說過,說你無恥的很,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回稟太后,微臣對官家對太后皆是一片忠心,不願以假面相對,更希望能夠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在官家與太后面前,因此才會好不遮掩微臣的無恥。”這番話秦天德曾經對趙構說過,所以對上韋太后也根本不用思考,脫口而出。
韋太后聽了這番話,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算了,這件事情哀家就不過問了,有時間你將那嶽銀瓶帶入宮來,讓哀家瞅瞅,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容顏能使得你這大宋第一能人甘冒如此大的危險。”
大宋第一能人?還要將嶽銀瓶領來見你?秦天德一臉的古怪,嘴角抽動了幾下,剛想張口解釋,說自己不是什麼大宋第一能人,同時找個藉口推了韋太后的要求,可是韋太后又發話了:“秦卿家,你可知哀家傳你至此有何用意?”
這下秦天德沒法解釋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微臣不知,請太后示意。”
“哀家聽聞你曾給皇兒作畫一幅,其風格當世難見,堪稱大家,就連皇宮內的御用畫師都讚不絕口,因此哀家喚你來此,就是希望你能夠哀家也作一幅。”
“微臣領命。”
這一回不用秦天德提出條件,已有宦官拿來了適手的畫板和白紙,並且將一張墊子擺放在了門邊,情景就像當日在御書房內一般。
秦天德坐在墊子上,背靠著門板,手中抄起特意為自己製成的畫板,從衣袖中摸出炭筆,看著坐在桌旁的韋太后,比比量量的,然後開始畫了起來。
他一直不清楚韋太后召見自己的原因,而且還是在這種庵堂一般的地方召見,所以他必須要將韋太后的模樣儘可能畫到最好,以此來討得韋太后歡心。畢竟趙構對韋太后的孝順是出了名的,而韋太后是他很難見得著的,萬一開罪了韋太后,他都很難有機會彌補。
為了將此畫畫得儘可能讓韋太后滿意,秦天德花費了小半個時辰,好在韋太后也早已習慣了久坐不動,期間並沒有任何變動。
等到韋太后看到身邊宦官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幅畫後,很少會因外物動容的她終於臉色大變,慌忙命身旁的宦官取來了銅鏡,一邊看著面前的畫像,一邊比照著銅鏡中的自己。
“畫得跟真的是的,就連哀家嘴角的這顆痣都畫得栩栩如生,那怪皇兒會對你的畫工大為讚賞了。”終於韋太后從欣喜中形狀過來,看向已經站了起來的秦天德,“秦卿家,你的畫工簡直超過了宮中的畫師,恐怕天下間也沒有人能有你這般造詣,當真可以稱得上開宗立派了。”
“太后您過獎了,其實這只是微臣以前閒來無事時隨手塗鴉練就的,跟宮中的那些畫師比起來,微臣實在是不值一提。”
“放心好了,哀家不會讓你入宮做畫師的,那樣豈不是大材小用,白白浪費了我大宋的棟樑之材?”韋太后說著話轉頭看了眼屋中的沙漏,然後又對秦天德說道,“坐了這麼半天,哀家也累了,你下去吧,記得將來找個時間,帶著岳家的丫頭來讓哀家瞧瞧。”
這種時候秦天德根本沒法說什麼,只能心中打定主意,絕對不講嶽銀瓶帶入宮中,轉身跟著王姓宦官離去了。
然而就在他的腳即將邁過門檻的剎那,突然又聽見身後傳來韋太后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話音:“嗯,能有這般畫工之人,定不會是粗莽不堪之輩,相信琢兒應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