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府下人對這新夫人評論非常差。我還聽說現在沈府上上下下都由沈三小姐打理呢,井井有條的,比沈夫人在世時還要有規矩些。”
太后一聽對這未來孫媳婦更是充滿了興趣,“看來你這么媳婦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到時候你可得叫我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福王府笑著打趣道:“這沈三小姐倒有幾分母后當年的風度”太后呵呵直笑,忙命宮女端了幾盒糕點過來,“這是新出的各色糕點,你帶回去這幾盒,再送些去沈府給三小姐嚐嚐。”
得到太后的認可,福王妃自然十分高興,滿口答應了,“那我可就借花獻佛一回了。”逗得太后哈哈大笑,又賞了一塊西漢時流傳下來的玉闋,“拿回去送給沈三小姐,就當是我送給她的禮物了。”太后賞賜,無論東西貴重與否,都是天大的榮耀了,更何況這玉闋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之物,福王妃忙接過了。謝恩不提。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事可算是過去了,誰能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有那樣的心思”林媽媽替她揉捏著小腿,“那也是我們三少爺一表人才,得了眾人的歡心。”福王妃聽著笑意就一直到了眼底,“瑾兒生得好倒是其次,只怕那皇后娘娘是看中了我們福王府的名聲了。”說著,臉色一正,“這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看應該讓福王和沈尚書去說說,好歹趕在這幾日就將事情定下來,也好有個章程。”
林媽媽笑道:“我還不知道您的心思,盼這一日不知道盼了多久了,只恨不得明日就將沈三小姐迎進門才好”福王妃呵呵一笑,“別說是我,就是福王,心裡也沒有不著急的。”主僕二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回到了福王府。
福王正坐在正房內等著,見了福王妃,手裡的白玉珠子頓了頓,福王妃抿著嘴自得的笑,“您打量皇后召我進宮是為何何事?”大有讓福王猜上一猜的意思。
福王哈哈大笑,仰頭站了起來,“莫不是為了結親?”“您呀”福王妃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你就不肯哄哄我。”福王收斂了笑意,一臉正色的問:“是不是要將安樂侯的女兒許配給瑾兒?”福王妃點了點頭,“我沒答應。”
福王鳳眼微閃,刀鋒般的寒光從眼底一閃而過,“像我們這種站在風頭浪尖的貴胄之家,這結親一事自然不能馬虎,倒是寧可低調些,雖不是一味的伏低做小,可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去樣樣都去出風頭。我看中沈家,也是看中當年沈大學士自有一番傲骨,又不遺餘力的提攜後輩,但與旁人並無過密往來,沈尚書是他悉心栽培的兒子,自然也不會差這樣的人家,通常恪守中庸之道,與我們家正是不謀而合。”見對面的福王妃怔怔的望著他,面色黯然,福王輕輕一笑,“你眼光倒是不差”
福王妃就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皇后既然這次有了這個意思,我們不妨將婚期提前些,這樣我也好早日安心。”福王自然不會在這小事上駁了福王妃,“你說的也有理,你看個好日子,我再去和沈尚書說說,沈尚書也是那通情達理之人,不會如何在意的。”
沈紫言正坐在榻上問墨書:“大富怎麼說的?”墨書就將從大富那裡聽說的悉數說出:“說是皇后娘娘召見福王妃進宮,就是為了賜婚,皇后娘娘的侄女,安樂侯家的嫡長女與福王府的三公子十分相配”沈紫言就問:“福王妃什麼時候進宮的?”若是早幾日的事情,這時也該有訊息傳出來才是,這福王妃最後到底答應了沒有?
墨書就說道:“聽說是幾個時辰前剛進的宮。”沈紫言大奇,有些疑惑,“既然是才進的宮,怎麼會有這樣的訊息傳出來,此時還不知道福王妃出宮沒有,照理說訊息不可能傳得這樣快。”墨書想了一回,也覺得在理,“要不,我再去找大富問問?”沈紫言微微頷首,“這事可得打聽得明明白白才是,別是那子虛烏有的事情,倒叫我們自己亂了手腳。”墨書知道其中輕重,馬虎不得,忙應了一聲,就匆匆出去了。
很快就折轉了回來,“大富說不是從福王府和宮裡傳來的訊息。“沈紫言微微一愣,除了這兩處,她想不到還有哪裡能得知這種訊息了,墨書看出她的疑惑,及時的解答道:“是從安樂侯府上傳出來的。”沈紫言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墨書也覺得十分荒謬,“這事可不是今天傳出來的,是三日前安樂侯府上就開始傳,說皇后娘娘有意召福王妃進宮商談賜婚一事,傳的風風雨雨的,大富有個表弟在安樂侯府上做事,就告訴了大富,恰巧大富又聽人說福王妃進宮去了,這才急巴巴的跑著來告訴老爺。”
沈紫言不由撫額,怎見得這安樂侯府上就有如斯的信心,覺得自家女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