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芙蓉笑道:“師兄快退,點子扎手!”
赫連錘又輸一陣,差點氣得昏倒,立在當場動彈不得。
鐵蛋舉目望去,只見那施展龍爪功之人,年約五十開外,身著一襲近似黃色的衣衫,三綹長髯,臉呈淡金,長相十分莊嚴威武,頗有朝中大員的氣概。
“夜路鬼”李盛見己方一出手便嬴,樂得不可開交,怪笑道:“當我們‘振武鏢局’是好欺負的?小子,看岔眼啦!”
赫連錘和少林七小既不知對方來路,也無江湖閱歷,一時間都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卻聽帥芙蓉冷笑道:“誰不知‘振武鏢局’的後臺老闆就是‘金龍堡’?”
說到這裡,就見七個小�尚的臉色都變了變,帥芙蓉心中暗暗奇怪,卻不好問得,眼光一掃那黃衣人,續道:“尊駕的龍爪功已有七成火候,想必是‘金龍八將’之一?”
黃衣人聽他說自己有七成火候,卻也不惱,正待開口發話,李盛卻搶道:“咦,你是誰?只有你這傢伙還知厲害,這位正是名震天下的‘金龍八將’之首‘展翅龍’單飛!”
帥芙蓉拱拱手道:“久仰久仰!”
李盛笑道:“瞧你這小子滿順眼,怎麼會跟他們攪作一路?那些傢伙分明是一起的,剛才在‘同慶酒樓’卻裝作互不認識,挑起場亂子掉頭就跑,真個連最末流的小無賴都不如!”
“展翅龍”單飛威嚴的盯住鐵蛋等七個小�尚,慢慢道:“眾位小師父可是從少林寺出來的?”
狐狸忙搖頭:“不是不是,什麼寺也不是……”
單飛依舊沉沉綏緩的道:“老夫今晚來此,並非為‘振武鏢局’的朋友助拳,參加江湖尋常鬥毆。老夫乃是因為聽說七個小師父出自少林,故有一事相詢。”
說時,眼光一霎也不霎的盯住雪球,想從他那最白最嫩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雪球果被他瞧得心裡發慌,一張臉東擺西晃,真不知要放到那裡去。
單飛心中已然雪亮,便道:“少林寺上個月曾發生一件血案,一個名叫方懺的師父和一個名叫老張的值廳轎伕,被人殺死在‘二祖庵”前……“鐵蛋七個互望一眼,仍不說話。帥芙蓉見他們均強抑著悲憤之色,暗忖:”’魔佛‘嶽翎之死,必與’金龍堡‘有關。“
又聽單飛道:“據說,方懺師父的屍體是具無頭屍身,不知確也不確?”
鐵蛋再也忍耐不下,肩膀一聳躍至單飛面前,厲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一”夜路鬼“李盛在旁毛毛躁躁的伸手來攔,邊道:”休得無……“
他“禮”字尚在舌尖上繞圈兒,鐵蛋老大的拳頭已打在他臉上,撞鐘也似“咚”了一響,李盛便像個鐘擺兒,從眾人頭頂上蕩了過去,直碰到檣壁才算煞住勢子。
眾鏢師齊發一聲喊,紛紛掄起兵器來奔鐵蛋。
赫連錘見狀,大喝一聲,飛旋雙錘敵住眾人,怕癢鬼無喜、狐狸無怒、好哭鬼無哀、雪球無愛、厭物無惡也同時發動,分從五個方位直撲“展翅龍”單飛。
帥芙蓉更不閒著,掣出描金扇,狸貓般竄入鏢師陣中,指南打北,亂放暗器。
單飛縱然冷靜,卻也已控制不住情況,才吼得一聲:“住手!”
六股剛勁無匹的拳風已同時擊到。
百忙之中,趕緊一個後背空心大跟頭跳開,站在他身後的鏢師立即遭殃,稻草人般一連飛出去了四、五個。
帥芙蓉一掄扇頭,把“鐵槍”楊泰的腦袋打了個□,邊叫:“蠢頭鏢師都交給我們,你們只管對付‘展翅龍’!”
摺扇左開右闔,又有兩名鏢師肩膀中鏢,咿咿呀呀的怪嚷。
卻有一名鏢師得空瞥見一個塊頭奇大的和尚,竟站在祠堂門前不停發抖,便起了點欺善怕惡之心,撇下這邊戰團不顧,挺著鋼刀筆直衝去。
石頭無懼本就已嚇得臊尿都快撒將出來,此刻眼見敵人掄刀直奔自己,不禁七魂六魄紛紛奪竅而逃,扼喉猛發一聲慘嘶,轉身飛奔。
那鏢師見他好吃,愈不放過,奮力一刀朝他牡牛般的背脊上劈下。
所謂狗急跳牆,果然不差,只見石頭驀地翻身,僅用右掌一撥刀背,那鏢師便跌出兩、三丈遠,心不甘情不願的昏了過去。
石頭兀自哆嗦不停,指著他道:“你……你……你別過來!”
卻聽鐵蛋怒衝衝的聲音叫道:“沒用的傢伙,還不快來幫忙抓這條龍?”
石頭嚇了一跳,忙應:“我……我……我在對付這傢伙……”
鐵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