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七個也都不覺有任何異樣……“
帥芙蓉沉吟道:“這其中必有原因。”
鐵蛋道:“我們七個也衝入番僧陣中亂打一氣,師父已把那吹笛子的番儈打了個葫蘆滾,連笛子都搶將過來……”
帥芙蓉道:“那笛子可有機關?”
鐵蛋搖頭道:“後來我們把那笛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並未發現半點古怪,只就是一根很普通的笛子。”
赫連錘嚷道:“這可見鬼!”
鐵蛋遁:“番僧被我們師徒七個打得落花流水,只得敗退,不過臨走前卻還放下一句狠話,說是明年‘盂蘭盆會’,必來討回公道。”
帥芙蓉掐指一算:“‘盂蘭盆會’乃七月十五,今天才七月二十四,還有一年差九天。
不知這期間少林可想得出對策來破解那笛音?“
鐵蛋重嘆口氣:“只怕很難,師父又已經死了……”
赫連錘道:“你們七個不是也不怕那笛音?”
鐵蛋苦臉道:“不知道理何在,有何用處?連方戒師伯都破解不了……”
頓了頓,續道:“天竺番僧退後,眾位師伯師叔師兄師弟便各自療傷,結果發現傷勢都並不重,只是有點走岔氣的徵候,以致臨陣無法對敵,稍微調養一陣,便都好轉起來……”
帥芙蓉一拍腦袋:“怪怪怪!莫非真是天竺妖法?”
鐵蛋道:“師父就當著大家說了幾句話,不料竟把長老惹惱了,師父去某園做工一個月……”
帥芙蓉冷笑連連。
“千古以來,未有功高震主而能逍遙者也。”
鐵蛋道:“長老已經八十多歲了,生起氣來卻嚇人得緊,原木已經很突的額頭顯得更突,上面都是青筋,陷在眼窩裡的眼睛也忽然大了起來,閃著藍顏色的光……”
帥芙蓉心道:“少林住持卻是這副怪異長相?”
鐵蛋又道:“長老當眾宣佈師父的來歷這我也從未聽師父說起過。長老說師父昔年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大盜,後來被人逼得無路可走,才投靠少林寺……”
帥芙蓉又一聲冷哼:“早不說破,晚不說破,偏在這時候說破。你們那住持也真狠毒,非把人貶得無法翻身不可。”
赫連錘卻笑道:“我就覺得方懺師祖有點強盜氣。江湖上的大盜我差不多都曉得,卻不知師祖昔年如何稱呼?”
鐵蛋道:“長老說師父昔年姓岳,名翎,江湖人稱‘魔佛’。”
帥芙蓉一聽之下,不由臉色大變,瞅了瞅鐵蛋卻不言語。
赫連錘也偏著頭道:“‘魔佛’嶽翎?好像聽我老子提起過……”
鐵蛋道:“師父出家已經十幾年了,記得他的人恐怕已經不多。”
帥芙蓉又瞅他一眼,張口欲言,卻聽巷口傳進一陣雜沓人聲,潮湧般逼向祠堂,內中一人高聲道:“就是這裡,我看著他們走進去的。”
卻是那振武鏢局“夜路鬼”李盛的口音。
“好哇!點心來了!”
赫連錘虎地跳起,兩臂亂伸一陣,就往門外闖。
無喜、無怒、無哀、無懼、無愛、無惡只聞得“點心”二字,便又從睡夢中醒轉,唔呶道:“點心在那裡?”
鐵蛋一指門外,喝道:“跑得快的有得吃!”
六個傢伙便爭先恐後的湧出門來,一瞧,都傻住了。
鐵蛋和帥芙蓉也隨後跟出,只見對方黑壓壓的一大夥人,亂叫道:“赫連小賊是那個?”
赫連錘一拍胸脯:“就是老爺!”
卻見“鐵槍”楊泰越眾而出,戟指罵道:“小賊,叫你別走,怎麼躲到這裡來當縮頭烏龜?剛才對你客氣,你偏不識相,這會可休怪我們無情。那天惹毛了老子,連你那什麼‘黑風寨’都踩得稀巳爛!”
赫連錘勃然大怒?
抽出兩柄大西瓜向楊泰衝去。
楊泰此番有恃無恐,凝立不動,赫連錘奔至近前,舉錘砸下,旁邊卻忽然伸出一隻手來,五指四開一闔,腕節屈向手心,竟是龍爪之勢,直取�連錘右腕。
赫連錘雖非識貨行家,卻也知對手厲害,撤右錘,沉身扭腰,左錘反打對方頭顱。
那人不閃不躲,一爪直進如電,早抓上赫連錘右肩。
赫連錘頓覺右半身一陣逡麻,心知大大不妙,卻已然反擊不得,驀聞“咻”地一響,似有暗器打到,逼得那人縮手回身,赫連錘才得空向後躍開,只見那人已將一支穿心釘綽在手內。